说来也奇怪,霍涛和父亲从小就特别亲近,但和霍母以及霍海那个弟弟,完全说不上亲近。
很多时候是没有感情的,最多就是一份责任。
甚至还没有和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沈果果感情深。
听到沈果果想要收拾那二人,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期待。
“你放心去做,无论什么情况,我都站在你这边。”
沈果果又是咧嘴一笑。
之前她还担心霍涛会有意见,她都想好说辞了。
现在最大的后顾之忧也解决了,那就等鱼儿上钩。
在这之前,她还要把从屠宰场带回来的其他东西都处理一下,家里地方实在太小了。
今天刘老板来的时候,家里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先就是那些鸡毛。
之前处理猪鬃毛的时候,把鸡毛也用生石灰水泡了起来。
经过两天浸泡,鸡毛上的油脂都被清洗干净。
这些鸡毛也怪不得叫凤凰毛,和普通的鸡毛还是有些区别的,一根根鸡毛,足有三十多厘米。
而且非常硬。
拿来做被子、毯子、褥子都不行。
不过沈果果有其他用处。
把床上的毯子收起来,和霍涛把这些鸡毛一根一根晾在床上,铺了整整两层。
然后是猪鬃毛,猪鬃毛不多,沈果果略一思考。
找了两根三十厘米长度的钢管,用冲压机扎了几排小孔。
挑选出又粗又长的猪鬃毛作为结扎(就字面意义)的线绳。
然后再挑选长度十厘米的猪鬃毛,让霍涛分成一百多份。
然后挑选一根非常细的钢管,启动冲压机把钢管削的更细一些,一头削尖开口。
做了一个大号钩针。
霍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切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
只见沈果果把钩针穿过钢管上的小孔,抓起一份猪鬃毛,对折之后,把对折处放入钩针内。
钩针用力拽出。
这样对折的猪鬃毛就被拉过小孔,然后再用钩针,用之前挑选出来较长的猪鬃毛,穿过对折处。
放下钩针,手指翻飞,打了好几个死结。
“要剪刀吗?”看到长长的猪鬃毛乱飞,霍涛主动询问。
沈果果摇头,“现在不用。”
说话间,钩针快攒动,又一份猪鬃毛被穿进小孔,刚刚乱飞的长鬃毛继续充当线绳,紧紧绑住第二份猪鬃毛。
这样有第二份猪鬃毛的牵制,第一份猪鬃毛就无法脱落了。
然后在第二份猪鬃毛对折处,再插入一根长鬃毛,这根新的长鬃毛用来绑住第三份猪鬃毛,把第二个孔位和第三个孔位的鬃毛拴在一起。
以此类推。
当最后一个小孔的猪鬃毛和第一份猪鬃毛连在一起的时候。
整个钢管上已经围了满满猪鬃毛,变成一个刷子。
沈果果接过剪刀,左右修剪一下。
“看,可以用来刷碗,我再做一个,用来干大事。”
霍涛不得不感叹沈果果的奇思妙想。
这种小刷子,远比手洗干净,也比用布洗省钱,而且洗碗布,那是大户人家才能用起的东西。
一说到干大事,霍涛就明了了。
“是送给杨叔吗?”
“哈哈,不是,是借杨叔的地方卖掉,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