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困,也不想睡觉,毕竟睡了两个月了。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宋竟尧,面对眼下的一切。
没多久,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宋竟尧已经换了常服,脸上的胡茬也刮了,依旧坐在床边,看着书。
应该是有好好梳洗一番的。
李安不免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见她醒了,他立刻放下书,“要起床吗?”
李安憋红着脸,许久点点头,她真的很想解决生理需求。
“我还想洗个热水澡。”
他心领神会,又慌忙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貂裘斗篷,披在了李安的身上。
这才让喜鹊进来,搀扶着李安去了恭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下人已经在偏室准备好了热浴,生怕她凉着,只是深秋而已,就点了一个炭炉。
李安虽然不想这么矫情,她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娇气吧。
可是泡完澡出来后,才不得不承认,宋竟尧有心了。
若不是炭炉烧着,她真的会觉得冻死。
看来,自己的身子,是出大问题了。
晚饭也是宋竟尧送进屋里,他亲自喂的。
都是些清淡温补的东西,李安不喜欢,但是也乖乖吃完了。
总比躺在床上,只能喝药喝人血的好。
伺候完她吃饭,宋竟尧又亲自去熬了药。
几乎所有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于人。
看似二人关系更亲密了,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
变了。
用李安的感觉来描述,就像上一世,才嫁给宋竟尧那会的样子。
事无巨细,但是总隔阂着什么。
上一世是隔阂着陌生。
这一世是隔阂着宋竟尧的母亲。
宋竟尧不主动开口,李安是不会再追问他的。
毕竟不是他下的毒。
她是打算先把身子养一养,等好些了,就进宫一趟。
亲自问问应婉儿。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李安为了摆脱喝人血的日子,每日疯狂进补,不论是补品还是各种难以下咽的药水,她来者不拒。
人依旧很虚,但是气色好些了。
也不需要人搀扶着走路了,能在院子里溜达几圈。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见清风苑里的练武场,惋惜道:“白废功夫。”
宋竟尧每日都会锻炼一下身体,甚至跟十一和十四过上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