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竟尧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变得更黏人了。
甚至有点……肆无忌惮。
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
除了她上茅房,宋竟尧形影不离。
她不知道那天宋辰光到底与他说了什么。
宋竟尧看她的眼神,格外幽怨,像是常年不回家的丈夫在外面还找了个小的,正房哀怨无奈的模样。
他代入的,就是那个正房。
李安问了,可是宋竟尧不说。
即便是用膳,他也是极尽体贴的一口一口喂下,李安稍微一有抗拒的意思,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还有喝药,一日两回的药,之前他还会一勺一勺喂。
可之后就越来越变本加厉,非要以口相渡,一旦她有任何不愿,宋竟尧便神色落寞。
李安只能期期艾艾的从他口中咽下。
好像只有这样亲密接触,才能安抚他一些。
这日晚上,又被宋竟尧强行喂了两碗汤。
回到内室的时候,一如既往地任由宋竟尧替她擦身,涂药。
十一弄回来的药虽然难闻,但是格外神奇。
那么严重的伤,才十多天就几乎痊愈了。
现在只留下粉粉的,新长出来的皮肉。
李安已经可以下水洗澡了,宋竟尧偏不让,说还不能沾水。
她系上里衣的衣带,将散落的墨拢至一侧,摸了摸已经开始烫的脖颈。
宋竟尧沐浴回来,里衣的领口半敞着,可以看见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常年不出门,皮肤格外白皙,配着那张宛若神只的脸,神圣又纯洁。
李安不由得多看两眼。
完了,更热了。
宋竟尧熄了灯,躺在了李安的身侧。
李安疑惑问道:“阿尧,你热吗?”
宋竟尧茫然,“安安很热吗?”他坐了起来,覆手贴在了她的额头,“的确有些烫,会不会是生病了?”
李安摇头,“不可能。我身体好得很。”
就是莫名其妙,一到晚上睡觉的时辰,就燥热难耐。
之前受伤,倒是安稳了些日子。
这两天伤势渐愈,又开始闹起来了。
真是见鬼了。
宋竟尧不放心似的又在她的脸上,耳畔,脖颈,探了探。
“真的没事吗?”
宋竟尧的手很凉,炎炎夏日,她又烫的不行,这么贴了几下,说不上来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