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阏氏。”
棋语担心地看着月婵娟，不敢问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默默地蹲在月婵娟的身边。
“刚才单于走时，谁看清楚单于的脸色了。”
“单于脸色很不好，铁青着脸就走了出去，脚步很快，奴婢只看到一眼，单于已经走出寝宫。”
玉书回答，偷眼看着月婵娟冷漠而粉红的脸，从月婵娟中毒后，她的脸色一直不好，今日却是有异样的艳丽。
月婵娟回眸看着几人：“今夜，是谁当值守候在外面？”
“大阏氏，就是我们四人。”
“你们三人，看到了什么？”
棋语抬头：“奴婢看到单于的衣衫不整，衣带都没有系好，貂裘也只是拿在手中，没有披在身上。”
“就这些？”
四个人脸色一红，玉书道：“单于走的太快，奴婢来不及看什么，只是单于似乎有怒意，浑身杀气。”
“乌兰珠，你们姐妹二人看到了什么？”
“启禀大阏氏，奴婢看到的和玉书她们看到的一样，奴婢二人不敢多看。”
月婵娟沉默半响，她既没有敢推拒单于，也不曾露出不快的神色，单于蓦然放弃宠幸她离去，此事的确奇怪。
“大阏氏，请大阏氏进房间休息吧，外面风寒，大阏氏的凤体才刚刚恢复。”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开口问月婵娟到底生了什么事，看到单于和月婵娟的脸色，就知道必定是大事。
她们心中惴惴不安，大阏氏本来已经得到单于的宠信，如何今夜会如此？
她们都不知道，今夜是月婵娟在王庭和单于的初次，她们都以为，单于早已经宠幸过月婵娟。
月婵娟闭上眼睛，感受手上冰雪的凉意，寒风的肆虐。
“棠梨孤他为何忽然离开？我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吗？或者是，他忽然不舒服？”
回想每一个细节，所有的细节，从棠梨孤把她抱到床上开始，每一个细节和动作，每一句话，她一点点地回想。
寒风和冰雪，让她的思路更清晰，她表演的很好，没有错漏的地方，柔顺地承受单于的恩宠。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成为单于的女人了。
只是，就在最后一步前，单于不战而退，离开了她的寝宫。
她不信，有什么男人，会在此时还能退却，除非那个男人没有能力。
“没有能力！”
四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在月婵娟的脑海中闪过，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的。”
月婵娟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多少次棠梨孤留宿在她的寝宫，虽然不曾燕好，但是棠梨孤的雄风，她多少次感受过。
每一次，她都会以为，棠梨孤再控制不住，会要了她。但是，每一次棠梨孤都能悬崖勒马，这也是她深深忌惮棠梨孤的原因。
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正常的男人，被y望控制，还能如此理智，她以为棠梨孤和拓跋飞，都是极为可怕的男人，最为恐怖的对手。
幸好，这两个人，都不是她的敌人和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