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连山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肋下的刀柄,目中怒意宛然可见。但是在沙暴这个有名的悍匪面前,他也不敢轻易造次。
“哈哈”
他忽然放声大笑:“沙暴,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久闻你沙暴的大名,难得一见。只是为何你一个大男人,却是蒙住了脸,这可不是对朋友的礼仪。”
“你不是我的朋友。”
沙暴的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刚才在索卢连山进来之前,他便把面具带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茶金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索卢连山。
他是悍匪中的王,这里乃是他的地盘,因此对索卢连山并无恭敬之意,坐在地上没有动。
索卢连山有些尴尬,心中又羞又怒,但是想到对方乃是沙漠和草原之间,最为神秘,实力雄厚的悍匪,不得不压抑下心中的恼怒。
“既然如此,便把公主交给我吧。”
“我为何要把公主交给你?”
沙暴反问,仍然坐在地上,手中玩着刚才月婵娟送给他的香囊。
索卢连山的目光,落在香囊上,他隐约记得,在那夜闯入月婵娟的房间之中,见到过这个香囊,那若隐若现的香气,正是心中难忘的味道。
寒光一闪,索卢连山拔出肋下的刀,刀光如白虹,劈向了沙暴的手。
那香囊连他都不曾得到,没有触过,如何可以让一个悍匪拿在手中。也许,刚才这个悍匪,已经轻薄了月婵娟,想到此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刀光霍霍,把沙暴的身子笼罩在其中,没有一丝缝隙。
月婵娟急忙起身,她可是不想被波及,退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索卢连山的刀法犀利已极,没有丝毫的花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招数。
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寒光闪闪,完全把沙暴围绕在刀光之中。
再看沙暴,茶金色的眸子中,蓦然射出寒光,露出戏谑笑意。
沙暴已经从肋下抽出了刀,却是一把弯刀,刀尖垂下,刀身及刃线内返,刀腹饱满,又称为反曲刀。
弯刀适合向下劈砍,有很大的威力,但不适合刺。弯刀适合在马上使用,在快运动中,攻击动作多为劈、砍,劈砍在人身上不会滞留,造成脱手。而且弯刀薄刃厚背的形状,适合劈砍,不易折断。
弯刀制作工艺要求较低,拧、锻、打,工艺比较容易掌握。而钢刀,斩马剑等兵器,则使用了较先进的“包钢”或“夹钢”技术,解决直兵器在劈砍时易折断的问题,此技术要求很高,游牧民族无法掌握。
长约三尺,刀身上有一道较深的凹痕,弯度大,如弓背一般,和中原的刀大相径庭。
同是弯刀,也有好坏之分,沙暴手中的弯刀,如一泓秋波,光芒闪动耀眼生辉,显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二人的刀交击在一起,爆出一串火花,刀交击的声音刺耳响起。
帐篷中的空间并不大,索卢连山身躯高大彪悍,有些施展不开。沙暴的身躯矮小,动作迅捷,却是正好施展。
月婵娟悄然向帐篷的门口退去,帐篷中的空间本来就小,两个高手过招,她不想倒霉被波及,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沙暴一纵身,已经来到月婵娟的身边,伸手向月婵娟的手腕抓了过去。
月婵娟没有躲闪反抗,眸子中光芒微微闪动间,竟然伸出手去,和沙暴的手握在一起。
沙暴手腕微微用力一带,月婵娟的娇躯已经进了沙暴怀中,索卢连山一刀劈出,沙暴一动不动。
“你!”
索卢连山脸庞扭曲,怒目圆睁瞪视沙暴,不甘心地把刀停在半空之中。
“放开公主。”
“你忘记了,如今公主乃是我请来的客人,而此地是我的地盘。”
“放开她,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忘记了吗?还是你想失言?”
“约定,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吗?”
沙暴掏了掏耳朵,眸子中满是戏谑的傲色。
索卢连山咬牙道:“我和你已经说好,你劫了公主后要交给我,如今你想反悔吗?莫要忘记,你沙暴不是无名之辈,就不顾及名声吗?”
沙暴好整以暇地搂住月婵娟的纤腰,享受这片刻难得的亲昵和温柔,望着索卢连山笑道:“你是来求我去劫公主,但是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你,放开她!”
索卢连山手中提着刀,焦躁地在帐篷中徘徊。
“放开?公主是我的客人,我自然该好好招待。”
“沙暴,莫要忘记你的身份,你要不起她。如果你敢留下公主,或者冒犯公主,我敢保证,从此以后,沙暴这个名字,会永远消失。”
“哎呀,我好怕,你是在威胁我吗?就连单于我都敢冒犯,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