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沉吟了半晌又说。
“你是否一不留神看走眼了?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大总宰,杨坚确实是臣下说的那么个人,也许有人看他是皇亲国戚年少有为就故意高看他了。”
赵遭接着十分肯定的说。
“此次臣是以监军身份去营中,日日与其相处在一起看的还不够透。”
“不对吧?”
宇文护仍不放心接着说。
“近来有人觐言说杨坚年岁并不大,心眼倒不少,应尽铲除。”
赵遭说。
“他野心再大莫过于骠骑将军还能蹦多高?还有人说杨坚额上五铢冲顶,在兵营里臣下每日都要对他细查数次,亦为从他额头上看出与别人有啥不同之处,此纯属空穴来风子虚乌有。”
宇文护本人也对杨坚暗查过数次他有时越看越觉得杨坚气度不凡。
如果不趁早将其除掉极有可能成为最大的隐患。
有的时候亦如赵遭所言觉得杨坚的相貌亦很寻常所以才派赵遭去一探究竟。
连这位面相大师都没有看出啥名头来。
于是他把手一挥对赵遭说。
“没事了,你下去吧。”
赵遭如蒙大赦唯唯诺诺躬身退出大总宰府。
赵遭刚一出门宇文护就指着背影念念有词的道。
“赵遭之言不可听信。”
这晚上赵遭来到杨坚的府上。
杨坚自从当上大兴郡公后就搬离了父母的老宅另立了门户。
杨府的管家兼杨坚的贴身侍卫李顺把赵遭迎入了客厅。
“赵大监军来了,快请进,就如同到自家一样别客气。”
宇文护疑心年纪轻轻的杨坚对朝廷有谋逆之心确实缺乏根据。
若说杨坚年岁不大心眼却很深这是没错的。
自从朝廷派赵遭来做监军杨坚就多了个心眼他对赵遭不是处处设防而是虚心接受了他的监督和指教。
反以诚心打动了赵遭使两个人在相处中成了朋友。
对于赵遭的突然来访杨坚不敢怠慢他向对待至交一样将他请入书房。
婢女上过茶退下之后赵遭直言道。
“将军是否知晓咱上次奉诏到您军营意欲何为?”
“这还用问?”
杨坚笑着不假思索的说。
“圣上还是觉得咱太年轻,不放心咱单独的带兵打仗,才派先生来做监军,指导排兵布阵的,事实证明也确实多亏先生指点咱才化险为夷打了胜仗,晚辈正欲择日去您府上致谢呢。”
赵遭一听杨坚还是如此的憨厚。
笑着摇了摇头不在继续兜圈子。
他说。
“实话告诉将军吧,咱此次去兵营实是受了大总宰的指派为将军你面相呢。”
“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