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去见静心庵主,求取那五株七月香。”楚琉宸姿态慵懒的道。
“爷,您这个时候,是不是太晚了一些?等明天吧,明天静心庵主还得给您复诊,您再说此事却是正巧!”小宣子看了看外面的天[se],劝道。
楚琉宸的目光也落到了窗外,方才睡的时间长了,天[se]这时候居然暗了下来。
“那就明天再去吧!”楚琉宸点了点头,靠在小宣子拿过来的垫子之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爷您觉得好些了吗?”小宣子拿过一杯温水递给楚琉宸,关切的问道。
楚琉宸接过,喝了一[kou],然后抬起幽冷的眼眸:“药还不错,有些效果。”
“那可太好了,爷多在江洲呆一阵子,让这位庵主多帮您调理一下,再找齐神医说的那个人,到时候爷的病就可以好了!”小宣子眼睛亮了起来,心[kou]的一块大石头松动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人没找到,什么也不好说!”楚琉宸眼角微眯,不再关注于此事,换了一个话题,“京中可有消息过来?”
算算时[ri],自己布下的局,应当到了触的时候了,这一次离京,可不只是离京那么简单。
“正要禀报爷,有消息了,说是太后娘娘动怒,把皇后娘娘都罚了,皇后娘娘带着许多宫妃,一起跪在了太后的慈宁宫外两个时辰!之后连皇上的求情,太后都不许,让她们一定要把您找回来,说是她们把您气走的。”
小宣子把方才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番之后,禀报道。
楚琉宸若有所思的往后一靠,眼眸看着上面的帐底,唇[se]无声的勾出一丝戾气:“那边说什么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小宣子知道他说的是当今的皇上,急忙道:“只说劝了太后娘娘,后来又斥责了皇后娘娘和众宫妃一顿,之后便没有说什么,只说会尽快让您回去的。”
“看起来,马上就会有旨令下来了!”楚琉宸冷声道。
江山为局,社稷为棋,他早己入局!
执子先后,血雨腥风,眼下才不过是一步步掀起而己!
“什么,那户人家搬了?”狄氏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脸[se]铁青,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就又要没了吗?都怪秦宛如这个贱丫头。
“是搬了,老奴去查问过了,周围也没人知道这户人家搬哪里去了,只说一夜之间,第二天早上,这户人家就没了,一些粗重的东西都没搬,就只是拿了简单的行礼走的。”周嬷嬷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她是从永-康伯府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狄氏也不可能把人认出来,必竟一位世家小姐怎么可能认出一个奴仆。
“曲乐那丫头呢?”狄氏转回身在桌前坐下,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经不住大力,倒了下来,骨碌碌的摔到地上,出清脆的破碎的声音。
一看狄氏的脸[se],周嬷嬷也不敢马上过来捡碎片,忙答道:“还在静心庵里,和二小姐在一起。”
“这贱丫头还留着这丫头?她想干什么?”狄氏有些慌,“她不会知道什么吧?”
“夫人您放心,二小姐不可能知道什么的,当时她还小,是个不知事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若不是那天老夫人说起您不是二小姐的生母,二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周嬷嬷安抚她道。
“这个老乞婆自身都难保,还敢管这闲事,不过就算管了又如何,她也不清楚当初的事情。”提起这事,狄氏恨的牙根都[yang][yang]了,咬牙切齿的道,眼中闪过几分[yin]狠,这老太婆怎么没事,自己下了那么重的药,居然还能救过来。
如果这老婆子死了,水若兰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门,想到愤恨之处,眼睛气的都鼓了起来,[yin][yin]森森的让原本秀丽的脸都带上了狰狞。
“夫人,您别先急,这事一时也急不来,况且就算没了这个人,夫人手里不是还有其他可以证明的东西吗?到时候移花接木,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就不知道猜想的是不是真的?”周嬷嬷压低了声音劝道,但说到后来又犹豫了。
此事这件事也只是夫人的猜想罢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点象,时间上差不多,而且将军之前也形容过那人,你让人再去找,如果有消息,一定要快报给我,这一次就直接把人带走,也免得再生事非,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狄氏觉得自己之前是过于的优柔寡断了,否则也不会让人从自己的手里逃走了。
把人带走,直接拷问,如果问出什么来,可是一件大好事,就算问出来不是,一个丢失在江洲的下人罢了,要了他的命于自己也无碍!
“是,夫人,老奴明白。”周嬷嬷会意的道。
狄氏想想还是觉得愤愤不平:“原本说好让那个丫头到我这里来当差的,他怎么敢把人送到贱丫头那里去,这是不是故意跟我做对?”
“夫人,恐怕是遇巧了吧,原本是要给大小姐选丫头的,哪料想突然之间跳出来给二小姐选的事情,所以这人选就送到了二小姐的手里。”周嬷嬷觉得不太可能,摇了摇头,这事也的确是巧了点,但巧的有理由。
“最好只是碰巧,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他!”狄氏冷哼一声道,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冷声道:“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