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转回前头,扶着清月往里走去。
“秦二小姐?哪家的二小姐?”有人在低低的问,一时间还没有猜到秦宛如的身份,秦并不是小姓,江洲姓秦的人家不少,不管是宁远将军的秦府,还是其他大户的秦府,在庄户人家眼中都是富贵人家,他们府里的小姐都当得起小姐二字。
“就是宁远将军府的那位二小姐!”还是方才那个男子的声音,秦宛如唇角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自己以往虽然也会在街上逛,但并不如秦玉如得宠的自己,当然不能象秦玉如那般随心,所以上街的次数并不多。
一个庄户人家的人一眼就认出自己,而且还这么肯定,行为之间又透着几分鬼祟,怎么看都不正常。
“就是……就是那个砸花轿的……”男子这么一说,立时许多人明白起来,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秦宛如进到院内,挥手让下人把院门关了,却并没有离开,站定脚步。
“可不就是那位秦二小姐,这不知道又是闹那一出,莫不是想和齐知府的大公子再办一次亲事?”男子带着几分煽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是很低,秦宛如在门内也听得很真切。
粉[se]的樱唇越的勾了起来,笑意冰寒!
“不会吧!”
“不可能吧,那亲事不是说己经解了吗?”有几个人出疑问,这事闹的整个江洲的人都知道,庄户人家纵然当时没在场,也都是听说过的。
“你们等着瞧吧,这又是一番热闹可瞧!到时候等着看砸花轿吧!”男子得意的声音。
接下来又是一些故意带着偏颇的话语,清月听的脸都青了,“小姐,奴婢去教训他一顿,免得他在那里胡说。”
“好,把门[kou]的两个婆子带上!”秦宛如并没有阻拦,微微一笑转回了身,眼中闪过一丝凛洌。
“是,小姐!”清月没想到秦宛如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立时大喜,领着方才合上门的两个粗使婆子开了门,两个婆子把门[kou]的两根碗[kou]粗的[bang]子[cao]在手中。
院门突兀的打开,清月走了出来,脚下一转,往那个男子的方向走过去,两个婆子拿[bang]子跟在她身后,一看这架势,门外的人全愣住了,愕然的看着她们三个。
秦宛如也转了回来,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男子往后面缩了缩,想缩到人后,只是清月就是冲着他来的,那容他避开,走到他面前,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砸花轿?你想再看一次?还是想故意再闹一次?”
“哎,你怎么打人啊!”男子被打的一愣,摸着自己立时烫起来的脸,才回应过来,立时恶狠狠的道,伸手就想还清月一个巴掌。
清月打完己往后一退,两个婆子上前,手中的[bang]子高高举起,吓得想冲过来的男子不敢耍横。
“你是谁?又是凭什么在这里胡说?难不成,你想故意挑事?”清月头一抬冷声道,这几[ri]看着秦宛如的行事作风,她也跟着学了一点,这会拿出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男子怒声道,“大家都在说闲话,凭什么打我们?难不成将军府还不让人家说话!”
果然是个挑事的,居然把他一个人的事,挑成了在场所有人的事,把将军府放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这可不象是一个普通的庄户人能办得到的,秦宛如冷冷一笑,静待下文,不管这里面有什么,至少现在不会是算好的事场合。
自己现在把事掀出来,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别人只是看个热闹,你却在诬蔑我们将军府,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jian]细,居然敢诬蔑我们将军府,敢坏我们将军府的婚事!”清月嘲讽的道,又上前两步,“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说的可算是咄咄[bi]人,事情一下子窜高到和将军府做对的层面上,让在场的其他人经受不住了,众人左右看了看俱往两边退去,独留下那个男子。
“你……你胡说什么,就是看个热闹……那有那么多的事非可说!”看看能隐藏自己的人群往两边退去,男子也慌了,大声的辩解道。
“看个热闹,还想故意挑事,你这热闹看的可真是居心不良啊,别让我们将军府现你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否则……两罪并罚!”清月冷笑一声警告道,转回身向秦宛如走去,两个婆子依旧跟在后面。
秦宛如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见他脸[se]微变,神[se]张惶起来,竟是比之前被清月才打了一个巴掌的时候更加惶然,心里己有了计较。
带着清月重新回到院子里。
水若兰早己得了信,让人请她过去。
正屋处,红[se]彩绸挂落下来,大红的喜字张贴的处处都是,水若兰的衣裳虽然不是大红之[se],但也不是往[ri]的素白,是一套水蓝[se]绣着红[se]花纹的衣裳,这让她看起来比平[ri]越的年轻了几分。
“宛如,可是生了什么事?”看到秦宛如,一把拉过她来,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se],没现什么意外才松了一[kou]气。
方才门[kou]的事,早己有人报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