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隐晦的动作还是被秦宛如的目光捕捉道,水眸微不可见的眨了一下,在江洲府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气度的夫人,周围的下人居然也这么规矩守礼,只消一个手势就可以命令下人。
这位夫人恐怕不是寻常人。
“清月,掌嘴!”秦宛如收敛起眸中的惊讶,冷声道,这时候越不寻常对她越有好处。
清月早己气的脸[se]铁青,冲过去就狠狠的给了马车夫几个巴掌。
“这位小姐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马车夫被打的生出几分戾气,恶狠狠的瞪着秦宛如道。
“编,你继续编,是不是觉得就算是进了大牢,母亲还是有法子把你捞出来的。”秦宛如冷冷的道,目光不闪不避的看着马车夫,唇角勾起的笑意让马车夫心头寒气一股比一股冒的[yin]冷。
这位二小姐不是向来温和娇憨,而且还很好说话的吗!
“这位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一[kou]一个夫人,强把我拖到什么夫人那里去,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你跟那位夫人不和,是你的事,你别扯到我身上,我跟你们的事情没什么关系!”马车夫很慌,但还是强撑着大声的辩解道。
他这里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仿佛是正人君子似的斥责秦宛如,如果不是眼下的这一番场境,还真的会有人相信他,但这会听到他的辩解,众人只觉得疑惑更深,许多人趋向于相信秦宛如。
这人带了这么些个东西,在人家窗户低下偷偷摸摸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还在这里标榜自己的正气,着实的可笑。
“既然你死也不认帐,没关系,我一会就让祖母派人去请父亲来,让父亲当面认一认。”秦宛如厉声道,小小的脸绷得紧紧的,虽然身高那么一点,但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势。
三十几岁的夫人目光惊奇的落在秦宛如的身上。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比自己的女儿尚小,却能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依然冷静自持,既便是那种百年世家陪养出来的世家小姐,也不一定能在这种时候还能维持着这份气度和从容。
马车夫慌了,眼神乱瞟,这事要是真闹到将军那里,自己可就真没活路了,夫人那里千叮嘱万嘱咐,[jiao]代的就是这一点。
但又想起夫人说的,将军这会正顾着大小姐的事,一时间既便是分身也无瑕,暗骂自己方才多虑了,立时胆气又足了许多。
“这位小姐要去请谁就去请谁吧,我人正不怕影斜。”马车夫抬起被打的浮肿的脸,想表现的凌然不惧,无奈这种时候,这种样子实在让人越的不信起来。
“清月,请祖母的人去请父亲,就说祖母病重,请父亲马上来静心庵!”看马车夫还嘴硬,秦宛如眉头一扬,吩咐清月道。
“二小姐,你居然骗将军,这是大不孝!”马车夫一听慌的立时张嘴大叫起来,待得叫完脸[se]立时僵住了。
大小姐的事固然重要,但若是老夫人真的出什么事,将军必然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老夫人年纪大了,出不得一点点差错。
但他只顾着担心将军会出现在静心庵,没提防把个“二小姐”叫出了[kou],而之前他[kou][kou]声声的都是这位小姐。
“二小姐?你现在知道我是二小姐,不是大小姐了?”秦宛如等的就是这时候,话锋一转,眸[se]凛洌的道。
这话一说,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个黑衣人原来真的是将军府的恶仆!有认识秦宛如的,或者从秦宛如话里推断出她身份的,立时想通了前后的关联。
江洲府这里能称得上将军的,只有宁远将军秦怀永。
“二……秦二小姐,我……我以前见过你,知道……你是宁远将军府的二小姐。”马车夫犹自争辩道。
秦宛如却没理会他,目光落在他被抓的窗[kou],又顺着这窗[kou]往外转去,众人的目光也跟着她一起往外转。
“你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没分清楚左右,把这位小姐当成了我,让这位小姐遭了池鱼之祸?”
秦宛如的目光又从自己院子移回到眼前的这个院子。
很巧,两个院子是面对面的,都是那种很简单的院子,院墙也不高,因为留宿的不可能是男子,并没有加高墙面,站在这个院子可以看到对面院子里的屋子,也可以看到对面屋子的窗[kou]。
两个窗[kou]几乎是相对的。
原来是认错了?围观的众人开始[jiao]头接耳起来,之前她们虽然怀疑马车夫,但还是觉得这里面有疑问,将军府上的马车夫怎么会干这种事情,莫名其妙的想害一位不认识的闺秀,跟着秦宛如的目光一转,立时明白过来。
“将军夫人这是要把自己的这个女儿害了?这心可真够狠的,虎毒不食子。”有人感叹。
“什么虎毒不食子,你还不知道吧,将军夫人可不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这事有些人还不知道。
“这……这真是太[yin]狠丧德了,之前听说将军夫人和大小姐就暗算了二小姐,差点让二小姐声名尽丧,这是……又想毁了二小姐了……”
“这女人可真是……恶毒的令人指,就算是不是亲生的,一个连亲生母亲都没有孩子都容不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