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前燕,如果让我来养,恐怕王爷永远看不到它开花的时候!”秦宛如觉得这个麻烦自己还是早早的退掉就是。
“秦宛如,你的意思是拒绝替本王养着这盆花?”楚琉宸柔声道,笑容温和,眉眼间甚至有股子清雅之气,让人觉得似乎是九天的谪仙下了凡尘一般,任何赞美的话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不过份的。
“我……我怕把王爷的爱花养死!”秦宛如却是惴惴不安的把头低下,不敢去看那张摇曳生姿的俊脸。
“如果养不活,你就陪命,不知道这花还能不能活!”耳边的笑容依然温和,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但这话里的意味却是[yin]寒入骨,秦宛如的背心处却是一阵凉,细汗涔涔,她不觉得这位王爷说的是笑话。
这位下手从来就是狠戾的,所谓的怜香惜玉在他这里就是不存在的,上一世见识过他狠戾的掀起腥风血雨的清扫之后,秦宛如心中越的不安,这个[yin]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煞星可不是什么温顺无害的。
俊美无双的容[se]不过是他惑人的表现罢了,既便是病弱的,这个煞星的杀伤力也是百分之百的剧毒。
“王爷,我……真的养不好花,还望王爷放过我!”秦宛如再一次恳求道,堂前燕最是难养,既便在京中,气候适宜的情况之下,也很难养好,更何况自己向来有些手残,又哪里会养好堂前燕。
上一世的时候,秦宛如进京之时,这堂前燕便是京中最盛名的花,各府上都有那么几盆珍贵的,往往还会拿出来比较,甚至因为开出了一盆极品的堂前燕,还特意的请人赏花开宴席,热闹非凡,可见京中之人看这堂前燕之盛。
“放过你,那谁放过本王的这盆堂前燕!”少年斜挑了一下眉眼,声音[yin]冷了下来,这一刻谪仙一般的容[se]立时变成了修罗一般的森寒,威协道,“秦宛如,我这就把那个印章给你,你把这盆堂前燕给本王养好了,若是养不好……你是知道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那枚兰[cao]的印章,拉过秦宛如的小手,把她握出一手手汗的手心摊开,把印章放入她的手中,并且还贴心的把她的手心给合拢了起来。
“这枚印章本王还你了,这花就养在你这里,由你来照看,本王这会也累了,要去休息。”楚琉宸扬了扬俊眉,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慵懒和惬意,然后把秦宛如的手一松,转身大步离去。
“王爷……”秦宛如张了张嘴。
“怎么,还有意见?”楚琉宸停下脚步,转过头审神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幽光微闪。
“没……什么意见,但我只能保证它活着!”秦宛如困难的咽了[kou][kou]水,服了软。
“行,能活着就不错了,本王不挑!”对于秦宛如的知机,楚琉宸满意了,渐去眸底的冷寒,转身大笑着离去。
这丫头可真是不错,不但会挑事,而且能屈能伸,甚至还会狡猾的利用自己年纪小的特点示弱,不过该伸爪子的时候,可是半点犹豫也没,干净利落的让人一招见血,不错,还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丫头。
想养个这样狡猾的小丫头,怎么办……
秦宛如最后还是让清月把花给抱回了自己的园子,留在自家的花圃里虽然有人照看,但看起来也只是当成普通的花给照看了,看这样子,再这么照看下去,可真的活不了了。
猜想这花应当是楚琉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然后这位就把花拿来放入自家的花圃中,估计也不会跟人说这花是什么习[xing]的。
照顾花圃的下人,自然不知道这是一盆珍贵的堂前燕,就照着江洲这边普通的花一般照顾着,这照顾来照顾去,这花就要被照顾死了。
其实这共并不很喜水,不必每天都浇水,隔着三、五天浇一次水就行,喜阳光,但又不能暴晒,早上拿到外面晒晒,中午的时候需要收回来,而下午的时候又可以拿出来,浇水的时候虽然不多,但每一次浇都必须浇透,而且尽量不要浇到叶片上,直接浇到它的根部。
就这样这种娇惯的习[xing],这花甚是难养。
所谓太阳太大,有时候又不只是指中午的时候。
这一些知识还是上一世被那个人教的,但是这种摆弄花[cao]的闲散心情,也只有一个月而己。
但既便时间短,秦宛如还是牢牢的记住了他给自己说的堂前燕的习[xing]。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秦宛如就让清月把这花放到自己向南开的窗台前,夏天己过,这种时候己算不得暴热的时候,正是晒晒堂前燕最好的时候。
想让堂前燕开花,秦宛如真的不敢保证,但是不死,应当也不算是什么大的难题吧。
想清楚这一点,秦宛如的心情稍定,把花摆弄妥当之后,就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还在睡,依然在咳嗽,己请过郎中来熬药了,说是老毛病复,让老夫人好好将养着,尽量不要[cao]心。
看过老夫人之后,秦宛如正要回转自己的院子,却在自己的院门[kou]被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