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乔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个以蓝色为主色调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夏念乔一脸的疑惑,她在哪儿呢?
记忆慢慢回溯,想到了那条蛇,夏念乔赶紧抬起了手腕,却看到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绷带,甚至还有吊针,往旁边一看,输液架就在身边。
所以她是被救了吗?看这个环境也不像是安如初的家,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行了,放哪儿吧,一会我看。”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夏念乔皱着眉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大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房间门被打开,她下意识的合上了眼睛。
然后就感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额上,叹气的声音,随后在没有什么声音了,夏念乔等了半天也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偷偷的睁开了眼睛,谁知却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眸子。
“怎么是你!咳咳……”夏念乔看着安如初,一脸的震惊。
安如初被夏念乔的第一句话就气到了,俯下身,捏住了夏念乔的下巴将她轻轻抬起:“你还想是谁?你想死别死在我的地盘,我嫌晦气!”
夏念乔脸色有些苍白,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之后,被安如初一把甩回了床上。
“安如初,我们是朋友吧。”夏念乔支撑着身体努力的坐了起来,脸色越的苍白,虚弱的吐气也是愈的急促。
“朋友?上了床的那种?”安如初冷哼一声:“跟我做朋友,你配吗?”
夏念乔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那个会因为她受伤温柔的将她抱起的安如初吗?这是精神分裂吧?
“你是想,包养我?”夏念乔沉默了片刻,脸色很是难看的问道。
安如初冷着脸转回身,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夏念乔,停顿了好大一会才冷哼了一声:“对,不然你以为我会娶你这样随便的女子?”
夏念乔死死地咬着下唇:“那你想怎么样?多久,总有个时间吧。”眼中溢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仰着头不肯让泪水滑落。
安如初看着夏念乔的眼睛突然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但是马上就说到:“就你这样的,一年。”
“好,一年,一年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这段时间内我不会逃,请你把手机还给我,还有我的钱包身份证。”夏念乔嘴角移除了一丝鲜血,红嫩的嘴唇也被咬的白。
安如初眯着眼睛沉默了一瞬:“这段时间内你必须住在这里。”
“可以。”夏念乔点头。
“手机里的联系人只能有我一个人。”安如初死死的盯住夏念乔。
夏念乔迟疑了,但是马上点点头:“可以,但是我的父母……”
“可以。”安如初突然心里有点不甘,怎么一片好心就变成了谈判?“你出去必须有人跟着。”
“可以。”夏念乔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如初,她还能出去?不是门都不让出吗?
“一周最多一次。”安如初沉默了一会补充道。
夏念乔紧紧皱着眉:“我还要工作……”
安如初扫了她一眼:“你的工作是伺候好我!”
夏念乔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疑惑,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最后只能闷闷地说道:“那我可以见朋友吗?”
“林岚不行。”安如初斩钉截铁的语气传来,夏念乔脸上一片颓然,果然不行。但是家在这边的和她关系好的只有林岚一人。
抿了抿唇:“那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休息了。”
安如初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的停顿,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就像她是什么病毒一般。
看着安如初离开了房间,夏念乔颓然的躺下,果然,这个人根本没有理可讲的,她还是得逃!大不了不回家,不联系朋友。一次的失误,不能跟着她一辈子吧?偏偏那一次醉酒后的失误还一直缠着她了。
包养?当她夏念乔是什么了?将近二十年的学是白上的吗?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有很多的好吗?
她都当成那次的事是她找了个嘎嘎不追究了,这个明显占了便宜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想着想着,夏念乔就闭上了眼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让她很快就困了。
安如初关上门之后,手指就按上了太阳穴,他本来不是那个意思的,但是看到夏念乔的态度他就火大,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个结局。
想到楚墨言的手段,他紧紧捏着拳,走向在客厅候着的人:“这里的所有事情对外封锁,不管是谁一个字都不许透露!”
然后拿出了手机,将事情吩咐了出去,才颓然的坐在沙上。
而他原本的卧室现在正在重新动工,还很安静的在动工。开放式的阳台正在变成封闭式阳台,玫瑰花田也已经看不到一朵玫瑰了,放弃了机器,正有一群工人手动声音很轻的修缮。
“少爷,夏小姐腿上的伤……”张妈拿着药膏一脸的纠结,因为家里医生是男性,安如初固执的不让他上药,所以夏念乔腿上手上的伤都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消过了毒,还没有擦药。
安如初看着药膏,半晌后接过:“知道了。”
而林岚此时也是崩溃的,夏念乔两天联络不上了,昨天唐钰去接她,结果电话打不通,再一问公司的人,说是已经离职了。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突然离职,而且许氏通过这件事的度也有些太快。
而更蹊跷的是夏家一天之内人去楼空。
林岚马上就想到了安如初和许若之,无奈的是,隔壁的房间也是没有了人影,就像是人间蒸。
唐钰紧紧的皱着眉,如果不是林岚拦住他,他都想报警了,偏偏楚墨言和林岚一样的了然模样。
只不过楚墨言脸上带着一丝尽在掌握的表情,露出了他许久不曾见过的笑容。楚墨言这种不自觉的笑的背后,往往代表的都是算计。
“别担心,很快就有消息了。”楚墨言看着好友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静观其变就好,该是你的怎么也逃不掉。”
唐钰的脸上有一份慌乱,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一如当初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温润如玉的轻笑:“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