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也是无心纠结睡在哪的事,看着面前这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只得根据记忆回道:“禀告大人,卑职正是李四。”
“罢了,把事情说一遍吧,本官没有那么多耐心,要是有所隐瞒,哼哼……”
李望当下简洁地把蔡老翁店内的情况说了一番,当然削弱了自己反抗的情况,而是把蔡老翁描绘成了一个纵尸害人的恶人。
“卑职认为,阳信县的失踪案,多半与蔡老翁有关!”
“呵呵——李四,可如今蔡店客栈里面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而且蔡老翁亦是殒命,你的说辞如何是这般?”
“啊?蔡老翁那老狗死了?”李望有些意外,细细思索也是想明白了。
怪不得那女尸恢复地这么快,原来是把主人蔡老翁给吸了阳气。
李望大喊冤枉:“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女尸就在此处,一路追杀卑职至此,就在不久前才被此树给困住,不然卑职小命难保啊!”
阳信县令也是有些稀奇,吩咐左右前去查看一番。
“大人,此尸的手掌已经嵌入树干,难以拔出,非人力可为。”左右走上前回复道。
“怪哉怪哉,难道真有尸体害人的事情不成?”县令摸着自己的胡子,问道:“李四,你可知此尸来历?”
“听那蔡老翁讲,女尸是他的儿媳,他的意思是自己儿子去购买棺木,才让我们兄弟四人住进了女尸灵堂。”
李望声泪俱下说道:“大人,我们兄弟四人一同出来在县里做事,如今却只剩我一人活着。还请您给我开个证明,证明我几位兄弟都是殉职,不然我回老家难以交差啊!”
“我也是起小解,才现女尸居然能坐起来吹人阳气,可怜我那几个兄弟,这才多大就殒命至此!”
“我若不是蒙遮荫祖上和县令您的福报,一路往外狂奔至此,怕也是送了这条命了!县令大人,小的愿意结草衔环,报您的恩德!”
“结草衔环?”
县令一愣,没有接下李望的话茬,而是疑惑道:“听旁人所讲,蔡老翁儿子去了隔壁县城,一时也回不来,可是他买棺木,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大人,所以卑职认为此事必有蹊跷啊!”李望大喊。
县令也是想不明白,看着地上越哭越厉害的李望,也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李四,本官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此时事件过于奇异,你还是随本官回县里讲述案情,不然此次遇难如此多人,恐怕我也是难以服众啊。”
“大人吩咐的是。”
阳信县令也是好奇,捏着鼻子走到女尸前面,但女尸此刻同普通死尸无异,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来人,给我把这具……尸体,弄回去,找个棺材给她装着,等那蔡老翁儿子回来后在做定夺。”当下吩咐了一番,阳信县令便直接打道回府。
“终于搞完了,跪在地上什么东西快硌死我了。”
李望难受地嘶了一声,往下一摸,却摸出了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东西。
……
中午县令为众多遇难者家属摆上了一桌,恸哭流涕,说着是自己的失职,不知本县有妖物出现。现竟闹出这么大的人命案子,李望也跟着恸哭,大哭自己的几个便宜兄弟就这样丢了性命。
中午场次完毕,李望被一个侍从拉走,示意县令有事寻他。
县令书房,阳信县令正翻着女尸案子的文书,见李望进来,示意李望坐下。
“来人,上茶。”
县令吩咐了一番,随后走上前,仔细盯着李望打量了一番,开口道:“李四,证明我现在就给你开,可是你要想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在隐瞒?”
见李望有些心慌地顿顿喝茶,县令心里冷笑道:“蔡老翁也死了,整个客栈也没有一个活人,那东西不在他这在哪?”
“不过喝了我的茶,量他也插翅难飞。”
“李四,县衙里的人都说你傻,但我看来,你一直在装傻。装傻的人往往有自己的目的。”县令锐利地眼神看着李望,等待李望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
李望环顾四周看了看,咬牙道:“我的确有知晓情况,但只能告诉您一人。”
阳信县令示意众人出去,然后等着李望说些什么。
李望把门锁上,从怀里掏出一张图卷,沉声道:“大人,据我所知,蔡老翁乃是控尸人,这里,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