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里,浓雾逐渐加重,静谧之下,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蔓延。
镇民全部换上白袍,并戴着面具,有些手脚已经变成了触角,而有些则介于二者之间。
宇文迟抬头去看天上变成浅蓝色的月亮:“要开始了。”
“哼,人类总是这样浅薄无知,不知自己即将召唤的是什么,还愚蠢的以为神明降世就能给他们带来救赎。”
外神,可不是以人类的信仰为生的种族。
他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的死亡手册打开,随意翻了翻,然后充满恶趣味地对约西亚道:“外神,你难道就不好奇你的夫人在不在这次的名单里?”
“不好奇。”约西亚转身离开。
“她是不可能有事的。”
若要有事,早在她进入父为她制造的梦境时就出事了。
可是,父亮引她进入梦境,却都没有对她下手,甚至是,肯为夫人解开封印。
所以现在,连他也参不透父的用意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约西亚提着一只行李箱,进入囚禁洛酒的地牢。
不过说是地牢,却跟当初囚禁沈长山的不一样,这是一间被下了结界的卧室。
“滚开!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卧室门突然打开,传来了洛酒暴躁的声音,又一个侍女被她打了出来。
“没事吧?”约西亚扶起那名被打的侍女,却在看到她长满触角的脸之后,对洛酒多了分理解。
侍女因为与约西亚接触而略显羞涩:“没,没事。”
约西亚点点头,“辛苦了,这里我来就好。”
在任何物种面前,必须时刻要保持优雅,是他的美学。
送别那个侍女之后,约西亚进门。
洛酒半躺在床上,地上是侍女想给她换却没能换成的衣服。
也是一件诡异的长袍。
约西亚将长袍放到一边,将行李箱平放在地上,这是他们落在汉斯旅馆的行李箱,一只手摁开卡扣,再摊开,露出里面华丽的衣服。
“夫人,这长袍实在难看,你若不喜欢,这里还有别的衣服可换。”
洛酒环抱双手,不满地睥睨着约西亚:“你怎么来了?不怕那群被寄生的怪物认为你对前主人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这个词他喜欢。
只是——
“夫人还和以前一样嘴上不饶人呢,在高塔的时候的,我着实有被你的话伤到。”
他拿出一件就酒红色的长裙,“还有十几个小时您就要成为祭品了?穿这件怎么样?”
洛酒扫那衣服一眼,“还说我呢,你敢说你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生气?在高塔对我说的话,没有一点真心的成分?”
约西亚又拿出一套配套的红宝石饰,“我觉得这套饰特别配夫人。”
他拿着饰靠近洛酒,细心地为她戴上耳环。
洛酒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转移话题这套了。
“不过夫人,当幕布打开,我没能在舞台上看见您时,的的确确有些伤心。”
洛酒眼皮一跳,他,居然用了伤心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