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西亚淡定走入人们的视线之中,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米洛。
米洛还穿着举办魔术秀时的衣服,原来大主教不是他。
“看来这个大主教应该是这个镇子的镇长。”沈长山小声在洛酒耳边说。
洛酒没回他的话,她的眼睛一直在约西亚身上没有离开。
“你终于出现了。”
虽然才分别短短几天,但却像是隔了好久,再一见面,洛酒忽而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嗯。”约西亚低垂的双眸看懒散地抬起,“看来即便我不在夫人身边,夫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我想——”约西亚把视线放在洛酒的双腿上,“夫人大抵是不需要我了,所以才会在幕布闭合的时候,跟别人跑走。”
原来他是在在意这个,洛酒对他说:“我跟谁走是我的权利,那你为什么不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会跟别人走呢?”
“把我一个人留在观众席,害得我被其他观众针对,这就是你服侍我的方式?”
约西亚扬唇,露出一抹凉薄的讥诮,“夫人,曾经,我也是有在用心服侍你,但我没想到,咱们5oo年的相处,到最后,你居然连那一丁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哦,你说那件事啊。”面对他的指责,洛酒却表现得好像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看起来就好像被提起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其实你更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什么导致我跟别人走,不还是因为你没有给够我安全感。”
洛酒声调逐渐转冷,“一个三言两语便左右倒戈之人,好意思在这里指责谁呢?”
两人之间的交恶,看得沈长山一阵唏嘘,从约西亚先生被说服加入那个不干好事的魔术团开始,感觉事情就越来越往诡异的方向上展了。
看来这里的磁场果真有问题,两个曾经他以为会永远要好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哈哈哈哈哈。”
约西亚与洛酒的对谈,倒是让米洛放声大笑:“约西亚先生,看看,这就是你服侍了5oo年的主人,血族的无耻真是让我难以想象,明明是自己选择了不信任你,却能够编造各种理由把罪责推到你身上。”
他的话让约西亚眸色一深。
洛酒冷然纠正道:“血族无不无耻,还用不着你一个宗教狂热的神经病来评判。”
宗教狂热四个字让米洛瞬间变了面色,“教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米罗态度的转变,也让信徒和大主教对洛酒产生了敌意。
只有约西亚纹丝未动。
洛酒却丝毫不受他们人数众多的影响:“你害了那么多人,没理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你!”米洛伸手怒然指向她:“竟敢侮辱伟大的众神之主阿撒托斯的仆人,不可饶恕!”
洛酒:“闭嘴吧,你自称神的仆人,但你的神可未必想要有你这么劣迹斑斑的仆人!”
米洛气得五官扭曲在一起,触角在他皮下来回滚动,他的脸,就好像戴着一个表情狰狞的面具,有一种脸谱化的不真实感。
“哼,不过也就是一只站不起来的吸血鬼而已,依靠外神之子的力量得以苟延残喘到今天,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你自己吧?”
对方人多势众,担心他们寡不敌众,沈长山只好用眼神示意洛酒少说点。
结果洛酒含着抹充满恶意的笑,他的提醒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能让外神之子服侍我,何尝不是我的本事?倒是你,倾尽全力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至今未能见阿撒托斯一面,连我都见了好几面了。”
约西亚沉寂的眼底,暗潮涌动。
米洛惊住:“什么,你见过众神之主了?在哪里,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