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宴带6兮云开车回了他们在山间买的别墅。
“你怎么带我回这儿了?”6兮云惊讶地问。
这间别墅是牧时宴父母为他们购置的结婚新房,不过牧时宴怕别人说三道四,又在普通住宅区买了间房子做样子,他们来都后一直住在那间房子里。
6兮云以为牧时宴回心转意,语气变得柔情似水,“老公,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会跟我离婚。”
“心里有你?”牧时宴给车熄火,讥嘲地笑了起来,“6兮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下车,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这栋别墅里,明天咱们开始正式分居。”
6兮云的感动定格在脸上,“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放心,明天一早,我会把你在居民楼的行李送到这里。”牧时宴甚至提不起兴趣与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每想起她那些让自己蒙羞的行为,他就对她多一分厌恶。
“趁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对你感到反胃,低调分开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还可以为婚礼省一大笔钱,免得信徒们觉得我一上任就结婚,不务正业。”
“可这房子不是我买的,这是你的房子。”
“精神病人需要静养。”
“我到底有没有精神病,你自己心里清楚。”
明明就是想维持自己朴素的形象,然后把她放进豪华别墅里做文章,这个男人居然绝情成这样,6兮云倔强地咬紧下唇,没有选择下车。
“我不走,是不是我一走,你就要去找洛酒?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俩在警局已经擦出火花了,你这么着急跟我分居,是不是就为了她?”
“又来了。”牧时宴头疼地揉了揉头,“6兮云,你天马行空的想象,不去当编辑真是屈才了。”
非常不错,这个女人已经用自己的言语成功让他彻底反胃了。
于是牧时宴开门下车,一把将6兮云从车上拽了下来。
他用的力气有些大,6兮云一个趔趄跌在别墅的草坪,被铺在草坪下方的石子划破了手臂。
“好痛!”6兮云扶着自己受伤的小臂,伤心地望着牧时宴,“牧时宴,你真就对我这绝情?”
“别墅里有医疗工具包。”牧时宴懒得跟她多说一句,砸上副驾驶的门,回到车里毫无留恋地动引擎。
“咳咳。”6兮云被车子喷出的尾气呛得直咳嗽,尊严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就算是挽留又怎样呢,只能是自取其辱!
“绯夜。。。。。。”牧时宴走后,6兮云又开始想念那个名字。每当一个人遇挫时,她都会格外想念绯夜。
诚然,她爱的不是牧时宴,可失去他,她又该去哪找一个比教会还要更加可靠的靠山呢?
“如果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巨大的压力,让6兮云曲起双腿,脸埋进膝盖哭了出来。
她哭得正伤心,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洛酒女士吗?”
她泪眼婆娑地回头,“你是。。。。。。”
面前是一位浑身漆黑的男人,身上穿着长度直逼脚踝的黑色风衣,下面是一双黑得亮的皮鞋,手中提着一只巨大的黑色皮箱。
他身上唯一不同的颜色,就是他那薄削入骨,呈现着病态苍白的面颊。
“小姐,目前你没有权限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