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酒一直难以相信,那种电视剧里的俗套情节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不仅被一个血统不纯的半血族绑架,更耻辱的是还是从自己家。
洛酒被月琉火带到他的庄园。
这座庄园的华美程度不亚于府的宅邸,作为撒旦教的创始人,可见他累积了一笔体量相当庞大的财富。
“看来月先生的信徒们还蛮有钱的嘛。”被带来的路上,洛酒一直没停过嘴上的讽刺。
就是到现在,她都没办法消化自己被绑架的事实,这要是被其他血族知道,她的脸往哪搁。
“教母说得是,他们要是没钱,我哪能这么有钱。”月琉火抱着她用肩膀撞开卧室的门,这间卧室的陈设也是充满了昂贵味道。
贵妃色的大床铺满了白色蔷薇,上面摆着一条叠好的裙子,洛酒沉了脸色,看来他早就谋划好了。
月琉火将洛酒放到床上,略带苦恼地看了看在洛家被阿莫搞得满身狼狈的洛酒,“啊,看来有必要安排女仆给教母清洗一下了呢,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换新裙子啊。”
差不多的话好像在约西亚那儿听过,洛酒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少虚情假意,你将我带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杀了我给自己报仇?”
她一把将旁边裙子扔到月琉火身上,“要杀的话尽快!”
还神明执事呢,能让别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主人掳走,一点都不够格。
“只是安排教母洗个澡而已,怎么教母的火气那么大。”
月琉火一把接住裙子,隔着裙身柔软的绸缎绣面,笑意渐浓。
“啊,我想起来了,以前您的澡都是您的执事洗的,您不习惯女仆洗对不对?那怎么办呢,不然我代劳?”
“你代劳?”洛酒唇角泛冷,“果然仆人就是仆人啊,仆人生出来的孩子也自带奴性,即便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还想着伺候别人。”
“原来教母还记得我的母亲服侍过您呢。”
一听她提到仆人两个字,月琉火当即收起玩味,伸手将她的下颚略微抬起,眼中不含一丝温情地问道:“当年若不是教母把已经我们赶走,我的母亲又怎么会死?难道教母心中就一点都没有愧疚?”
“愧疚?”洛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从来没觉得我哪里做错,我规定洛家的仆人不准与人类相恋,可她不仅怀了人类的孽种,还偷偷在我的地盘养了六年,我赶走她不是理所应当?”
“你真正该怪的是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明明已经有婚约还与其他女人一夜情,最后还死不认账。”
“够了!”月琉火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他震怒的声音带着颤动,“爱上人类是什么大错?教母曾经不也爱上过人类?”
洛酒吃痛地皱眉,他用了极重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掐到断气,伸手想把他泛白的指节掰开,可反复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心中腾起一种熟悉的无力,这样的无力感在她坐上轮椅之后时常出现。
为什么不准许吸血鬼与人类相恋呢,此刻她的处境就是答案。
爱上人类的代价就是,她的力量被封印封存,离开她的执事,她就什么都做不了。
“那,那你杀了我啊。”她努力挤出一句话。
月琉火顺势将洛酒压在床上,“教母以为我不敢吗?我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敢杀。”
那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负心汉,当年说会带他的母亲走,结果六年都没有音讯。
被洛酒赶走后,母亲百般打听终于打听到他的地址,可找过去时,却现那个男人早已和当年的未婚妻结婚,甚至有了一个和他同岁的儿子。
男人在知道母亲和他的存在后,表面好言相劝,背地却找了当地有名的赏金猎人。母亲死在大雨倾盆的夜晚,赏金猎人心软他小,这才保下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