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往安德伤口上撒盐,“至于你说的信,我想一部分应该是达西怕你伤心,所以冒充妮拉的口吻写的,还有另一小部分,八成是许沉舟写的,为的是引你出人鱼湾。”
“你骗我!”安德拍案而起,声音不住地颤抖,“一定是你和父亲联合起来骗我,就像你们当初骗姐姐那样!”
“老天爷,我可谁都没骗。”洛酒百无聊赖地耸肩。
“不可能,不可。。。”安德胸口不断起伏,尽管嘴上说着不信,可还是流了眼泪,泪水落在地上变成珍珠。
洛酒忙说:“约西亚,快把珍珠收着,这可是鲛珠,特别难得。”
“少爷。”阿莫去碰安德的手,踮起脚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安德哭着问:“阿莫,你也相信妮拉死了么?”
“少爷,其实。。。”阿莫咬着唇,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妮拉姐姐被赶出人鱼湾的时候已经中了毒,我这次陪你上岸,其实就是想让你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安德嚎啕大哭。
“这,这怎么还哭了。”洛酒有点意外。
把人气到想杀人对她来说很常见,但把人气哭还是头一回。
考虑到达西已经破费,她还是安慰:“不就是一个姐姐嘛,你看我跟妮拉这么像,当你太奶奶怎么样啊?或者让我的执事给你当男妈妈好不好?”
安德哭得更厉害了。
“夫人。”约西亚皱起眉。
洛酒揉了揉太阳穴,“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吗。”
“够了!”
安德泪眼朦胧地抓起一块鱼肉扔向洛酒,“是你,是你害了妮拉!”
鱼肉在半空被约西亚从容有用餐叉叉住。
“好厉害。”阿莫瞠目结舌,一想安德还在身边,又赶紧收起崇拜劝道:“少爷,你不可以这样。”
气氛更加冷凝。
洛酒挑眉,“我害了她?”
“就是你!”安德伤心地喊道:“如果妮拉不是因为跟你长得像,根本不会被姐姐驱逐出人鱼湾!”
“呦。”洛酒平静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小口茶,“所以你觉得把妮拉驱逐出去的人不是你姐姐,是我喽?”
安德的气愤突然凝固。
洛酒缓缓将温热的血液咽了下去,“其实你们姐弟俩都差不多嘛。”
“如果五百年前我不杀王子,死的就是你姐姐。可你姐姐却把对救命恩人的愤怒迁怒到无辜人身上,不仅驱逐妮拉,还给她下了毒。说到底,你姐姐也就是一个只敢对弱者宣泄愤怒的窝囊废。”
“而你。”洛酒轻嗤了声,“我不相信小少爷这十几年什么感觉都没有,且既然你如此心心念念妮拉,为什么当时不面阻止呢?”
“所以啊。”
她拿起一块鱼肉,用力朝他一掷。
“小少爷,也是窝囊废一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