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西亚用手指温柔摩挲着她精致的眉骨，“你永远是我的夫人。”
暧昧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瞬间转冷。
洛酒用獠牙划伤了他的舌头，趁血腥味在二人之间弥漫，她猛一推开他，喝道：“滚！”
约西亚白皙的面庞被洛酒指甲刮出一条血痕，眼底仍没有波澜，十分平静地回了一声，“抱歉，夫人。”
洛酒拢起拉扯时被他滑落的肩带，尽管身体在颤抖，她努力保持平静，“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再碰我。”
约西亚低头：“是。”
“弄坏裙子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是。”
洛酒有点崩溃，“你只会说是了是不是？”
约西亚面色沉静，终于开口说了别的：“夫人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折磨自己的。”
“什么？”洛酒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觉得我在折磨自己？”
“不是么？”约西亚穿上衣服，唇边划过一分讥嘲，“因为您与人类相恋，最终遭到人类的背叛，您的朋友被暗算，与人类的6地争夺战的局势也被扭转，这五百年，您其实一直活在那天。”
深埋在心底的那根神经再次隐隐作痛，洛酒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呵斥道：“闭嘴！”
“连外来之物都知道，爱这个字在血族的理解里是贬义词，您一直希望我爱你，难道不是在自我惩罚？惩罚自己盲目陷入与人类的爱恋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恐怕我果真有所回应，您才会更加痛苦吧。”
“闭嘴，我命令你闭嘴！”
“所以啊夫人。”
约西亚缓缓扬唇，勾出一抹微凉的浅笑。
“无论您选择留下沈少爷是真爱上了他还是为了复仇，以后还是不要因为我不回应您的试探而生气了，因为，您根本也不想我爱你啊。”
啪！
洛酒一巴掌打在约西亚脸上。
她身体还在颤抖着。
“所以你认为，我想让你爱我，完全是在自我惩罚而非真心？”
约西亚没有回答，但他古井无波的眼神无疑在反复问着她一句话——难道不是么？
于是所有一切的疼痛，在他无声的反问后尽数消失，
洛酒眼中浓郁且复杂色彩逐渐淡化，她垂下手，像是放弃了一般，大笑了出来，“哈哈，执事说得对。”
从苍白的脸颊，忽然划下一滴血泪。
吸血鬼没有泪腺，泪水即是他们的血液。
约西亚想为她擦去泪水，却被洛酒躲开。
“擦眼泪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
洛酒用掌心抹去眼泪，带着眼尾拖拽出的血痕，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不过多了几分疏离。
“明晚还要和府共进晚餐，你为我重新准备一套衣服，咱们早点出，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办。”
约西亚拿住纸巾的手一紧。
洛酒眸色黯淡，“你也是，忍了五百年才说。不过放心，我不会再试探你，也会努力找到解开封印的办法，还你自由。”
纸巾在手中变了形，一种并不好受的感觉从心底钻出，好像无形中有一双手将他的心脏紧紧握住。
他将手置于胸前，企图将那种感觉压回去。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