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把自己关在房里半天,礼叔和兰姨轮番上来敲门,嘘寒问暖。
礼叔再次敲响房门,是午饭时间。
“少夫人,您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园里上上下下都担心您呐。”
礼叔站在门外,看向站在门后的凌霜,无精打采的,脸色苍白。
礼叔一脸担忧道:“您这样不吃不喝,憋坏了,可是会生病的。”
“或许,您出去跟朋友吐吐槽什么的。”礼叔有些不太确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吐槽……是那个什么意思吧,我也搞不清楚你们年轻人的新潮词语,嘿嘿。”
凌霜被礼叔憨态可掬的笑感染,不自觉地也跟着笑:“对对对,礼叔一点都不落伍。”
“对嘛,还是笑容适合咱们少夫人。”礼叔笑得更开了,脸上的担心也化开了许多。
说起来,凌霜来澜园3个月,礼叔和兰姨他们给到的关爱比她那刻薄的母亲还要多。
凌霜觉得,即使两年后,她离开了澜园,她最不舍得应该是礼叔了吧。
程司寒不跟她谈感情,起码收获了礼叔的关爱不是。
凌霜开导着自己。
她的世界不是只有程司寒,他不爱她,还有其他关心她的人。
凌霜摸着肚子,扬起平日里可爱的笑容,撒娇道:“礼叔,我饿了,可以开饭没?”
不能让爱她的人为她而担心。
刚吃完午饭,凌霜却要赶着去当水槽了。
乐思琪在电话里哭天抢地的,凌霜不放心,急吼吼地赶去她家。
打开门,鬼哭狼嚎的哭闹声,震耳欲聋。
电话里,乐思琪说她被甩了,一路上担心她做傻事,这一刻听她哭得那么有精神,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霜儿!”乐思琪扬起哭花的脸,伏在凌霜肩头,嗷嗷哭。
可能是闺蜜的悲伤牵动了心里的伤,又可能是闺蜜的怀抱,凌霜终于找到了泄口,她抱着乐思琪,也放声泄着。
姐妹俩互相抱头痛哭,哭着哭着,乐思琪觉得不对劲儿,凌霜哭得比她还大声。
乐思琪伸手抽了一张纸巾,一边啜泣一边给凌霜擦着眼泪,一顿一顿地续着气,一字一顿道:“真,真是,我的,好,好闺蜜。”
乐思琪以为凌霜是在为她难过。
凌霜也由着她误会,也抽了一张纸,替她擦眼泪,啜泣着:“好闺蜜,有难同当!”
可不有难同当嘛,一起失恋了!
凌霜也没脸跟乐思琪诉苦,第一个劝她离婚的是乐思琪,一直劝她离开程司寒的也是乐思琪。
是她固执,一个劲儿要往南墙上撞。
如今头破血流了,她没资格在乐思琪这疗伤。
“哇……”
“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累了,乐思琪把家里面所有的酒都搬了出来,闺蜜俩又相互抱着肩膀,你一杯,我一杯,一杯一句咒骂着男人的无情,一杯接一杯灌入愁肠。
酒壮人胆,凌霜拉扯着最后一丝理智,给凌齐拨去了电话。
“霜儿!”凌齐向来都秒接妹妹的电话。
“哥……”
凌霜醉意明显,凌齐隔着听筒都闻到了酒味。
“霜儿,你是不是喝酒了?”凌齐焦急,“你在哪?”
“哥,对不起……”
“对不起个屁啊!你在哪,赶紧说!”
凌霜为什么喝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安全,凌齐只想立马赶到她身边。
“哥,我以后都听你话……都听你的……”
“听个蛋啊,说,你在哪?我去接你!”凌齐急得都快爆粗了。
“凌齐哥……”乐思琪醉醺醺地扯过凌霜的手机,“霜儿在我这呢,你放心!”
“放心个屁啊!给我听好了,我没来到之前,谁敲门也别开!”
电话被挂断。
凌霜看了一眼看着被挂掉电话懵逼的乐思琪,扯了扯嘴角,头重重地倒在乐思琪的肩头,“看吧,只有我哥才是最好的男人。”
“对,凌齐哥是最好的男人……”乐思琪塞了一杯酒给凌霜,自己也抓起酒杯,哐当,碰了一下,“为凌齐哥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