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跌落程司寒的怀里,全身上下,只有头没有贴着他炽热的身子。
四目相对,一股迷蒙的欲望在两双氤氲的眸子之间流动。
贴合的身体,狂跳的心脏,让血液加流动,凌霜喉头用力咽了咽口水,缓解口干舌燥。
程司寒双眼被欲望染成了红色,搂着身上的柔软,一个翻身,占据了主动位,酒精加上蠢蠢欲动,身体热得烫,呼吸也变得粗重,“愿意吗?”声音变得暗哑。
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铺洒在脸上,往日里寒潭似的眸子,此刻流淌着渴求。
愿意,那天晚上以后,凌霜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
行动是最好的回应,紧张又激动的凌霜,伸手圈着程司寒的脖子,送上双唇。
这一吻,就像点着的引线,程司寒全身的细胞像炸开一般兴奋,一直以来没得到真正疏解的需求像饿狼找到了猎物,不顾一切地开始掠夺。
缱绻旖旎,缠绵悱恻,意乱情迷……
“筱澜……”
程司寒情浓的呓语,像一记闪电,召回了凌霜的理智。
他把她当成了前女友?
把她当替身?
凌霜猛地推开在身上攻城略地的程司寒,“你叫我什么?”
程司寒双眼倾泻着侵略,一手抓住凌霜的双腕,扣在她头顶上,跪坐在凌霜的小腿上,俯身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啊!疼!”凌霜四肢被锁死,动弹不得,“程司寒,你混蛋,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谁!”
程司寒头埋在凌霜胸怀,抬眼,看了看满脸绯红的猎物,邪魅地笑了笑,继续贪婪地掠夺。
凌霜心有不甘,全身只有头部能动弹,找准时机,照着程司寒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
“嘶~”程司寒吃疼。
一阵撕心裂肺地疼从小腹传来,她失守了。
第一次如愿地给了男神,可感觉并不美好,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
那天晚上,程司寒似乎不知疲倦,从书房又回到卧室,无限索取。
凌霜昏昏沉沉,像漂浮在并不平静的河面上的小船,找不到岸……
炽热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了凌霜的脸上。
想抬手挡一挡阳光都费劲。
好疼,全身像散架了一般。
转头,身侧空无一人。
不真实的疯狂,让凌霜有做梦的错觉,可是胯下的疼痛,和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那是实打实的真实。
该死的程司寒!
凌霜心里骂着程司寒,没空去回味些什么,想到那一声呓语,凌霜心里堵得慌。
这事不能这样子就过去了。
想带着,凌霜忍着酸疼,起来洗漱,拖着软得跟面条似的双腿下楼。
“这可是澜园,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放肆!”
在二楼拐角便听到礼叔大声呵斥着。
“礼叔,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你不要阻拦!”一个陌生的声音,十分不客气。
凌霜忍痛,走快两步,来得到一楼拐角,便看到两个黑色运动服彪形大汉推搡着礼叔。
这身衣着标示着他们是程老太太的保镖。
一个保镖似乎不耐烦了,反手摁住礼叔的肩膀往旁侧推,幸好礼叔及时扶住了扶手,没有摔下。
“你们干什么?”凌霜腿软,一时情急没差点滚下去。
“少夫人。”两保镖站直身子,恭敬道。
凌霜扶着礼叔,“有没有伤着?”
礼叔笑着摇头。
“少夫人,老太太请你走一趟。”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凌霜狠狠瞪了一眼两保镖,“跟礼叔道歉!”
两保镖也不含糊,对着礼叔微微颔,“对不起。”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该听的指令他们会执行。
“走吧,我跟你们走。”凌霜也爽快,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少夫人……”礼叔担心,“要不要先告知少爷。”
“放心,没事的。”凌霜柔声道。
她猜想,这程老太太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突破离婚的事。程司寒三番几次且坚决表示不会离婚,她也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