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要答应要做朕的影子，那朕先就得先想想，怎么将你推到台前来。”
元凤帝伸手扶着下巴，目光打量着顾行之上下，有些苦恼，但也像是认真在思索。
顾行之提议道：
“不如就以司正监为基础？慢慢扩大它的机构权能，铺垫成一张如同天下楼那样的情报结构。
“这样一来，无论你是想监察百官还是侦探反贼，都要容易的多。”
顾行之的这个提议自然是设想在“锦衣卫”基础上。
如果真能将“司正监”改造成“锦衣卫”那样的侦察机构，或许确实可以最大程度上帮她从大臣的手中拿回权力。
元凤帝想了想，开口道：
“其实这个想法在太祖年间就有过设想，只是后来因为能练炁的宫人实在太少，才不得已放弃掉的。
“毕竟，能入宫来当太监的，基本都是家境落魄活不下去的。
“如果能成为练气士，哪怕只是九品境，又何至于到宫里来讨生活？”
这一点，顾行之倒是认可。
现在宫里司正监的老人，除了像左和枫那种，曾经历过太祖太宗时期的忠仆以外，大部分练气士都是入宫以后才偶然觉醒的。
虽说有皇室供养，他们修炼的度还算快，但人数到底还是少了些。
司监司监皇宫还行，真要是铺开到整个天下，那还远不够看。
想到此处。
顾行之也是抬头，沉思着问道：
“如果改变一下规矩呢？将司正监从皇宫中独立出来，不再局限于宫中的宫人们，而是网罗天下奇才、能人异士。”
元凤帝耸了耸肩：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样一来，朕的安危怎么办？”
顾行之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有我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还不够吗？”
“可你也不能总是守在我身边吧？”
元凤帝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行之一怔，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元凤帝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有些歧义，尴尬的咳嗽一声后，便不再开口。
顾行之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同样顿在了原地。
直到许久。
元凤帝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若无其事的叹气道：
“算了，就按你说的想法先来吧。”
顾行之迟疑道：
“那你。。。。。。”
元凤帝微微抬眸，嫣然一笑道：
“放心，朕既然是大宣皇帝，如果后路保障仅仅就司正监一条，那未免也太寒颤了一些。”
见她这么说了，顾行之也只好点头答应。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别让玉妃等急了。”
说着，元凤帝便再次低头，拿起朱笔来批阅奏折：
“等这两个奏折批完，我就直接在这养心殿休息了。”
“好，有事儿记得派人来喊我。”
顾行之倒也没硬挺。
或许是今天第一次上朝的缘故，在众目睽睽之下精神压力还是有些大的。
再加上昨晚又没睡好，回来后还跟在女帝身边忙前忙后的，确实是挺累的。
打着哈欠，顾行之揉捏着有些酸的肩膀，朝殿外走去。
伴随着一声“吱呀”的殿门声响起落下。
坐在御案后的元凤帝这才重新抬起头来，放下手中朱笔，目光复杂的望向眼前空荡荡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