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粉面含煞,娇小身躯弥漫冰冷气息,“人呢?”
她寒声问。
“他在码头等船。”闻人誉低声,殷勤上前打开车门。
萧娆垂头,俯身坐下。
闻人誉将手档到车顶框,怕她磕到头,“我派人一直盯着,他不会有机会逃跑。”
萧娆坐稳,微阖星眸,不温不火。
闻人誉看不懂她的喜怒……许多年未有过的焦灼和忐忑烧炙着他的胸口。
“现在过去吗?”他问,不安的舔着性感薄唇。
萧娆星眸轻扫他,半晌。
“嗯。”
她高冷扔出一个字。
甜甜腻腻,又透出娇纵。
“好的。”
控制不住的喜悦泛上闻人誉的心头,他精致面庞染上抹红晕,转头连声吩咐司机,“去兴宁码头,度要快。”
“遵命,先生。”
司机连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他心里无限忐忑,他就是个小小的司机而已啊,哪有资格看老板当舔狗?
还舔的那么卑微?
人家小姑娘一个电话,老板就扔下所有工作,马不停蹄的给人家做事,老板啊,老板……
你居然是这样的老板?
——
兴宁码头。
偏僻角落的车上。
萧飒然虚弱的躺着。
他削瘦的吓人,四肢纤强,肚腹胀大,本来丰润英俊的脸庞干瘪憔悴,眼角染着青紫……
半死不活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他出声,嘶哑干裂。
“然少,你别着急,还有些手续要办,你这次能出来,走的正规医院渠道,当然要麻烦点了,不过好在安全。”
他身侧,一个中年男人赔笑回答。
“然少,咱们在等等。”
几个月的监狱生活,收敛了萧飒然的坏脾气,他不敢火,满心恐惧,哪怕身体不适,他都没敢反驳。
“好。”
他说,阖眸蜷缩坐椅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胸膛起伏,中年男人都以为他死了。
唉,真是的,何苦呢?本来就是富家大少爷,萧氏继承人,有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呢?
闹到如此,有家不能回……
他摇头,叹息感慨着。
车外,一群人急靠近车辆,为大汉抬手。
‘嗄吱’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