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河州书院里的先生都说,我今年是有机会的——”
“五钱,若是再多说,你就此离庄吧。”
尤文才干笑两声,见着徐牧神情不喜,识地闭上了嘴巴。
“来之时,可碰到山匪?”
“并无。即便遇到,我也不怕的,河州望州一带,我尤文才略有才名,即便是剪道打劫的,也多少给我些脸面……”
徐牧转过身,懒得再听。
不多久,姜采薇急急赶来,感激地冲着徐牧,难得露出了微笑。
……
“屋子破了些。”吃过晌午饭,尤文才闷闷地躺在床上。
“那个棍夫也是,明知道我来了,也不通告厨房,做些肉菜。”
“夫君,莫乱讲了。徐坊主能收留我们,我们这样不好。”夏霜犹豫着,小声劝了一句。
右坡村那边,因为要投靠徐家庄,先前的两亩佃田,已经被地主收了回去。
“你胳膊往外了是吧?他不过是个棍夫,即便是了财,也定然不如我这样的读书人。”
夏霜一时静默,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与你讲了!若非是我的名气,你以为那棍夫,还真看在你那婢妻小姐的面子上?”
尤文才喋喋不休,索性倒头便要睡去,突然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让夏霜打开包袱,取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笼出来。
小木笼是路上捡的,似是过路人不慎遗下的包袱。
“夫君,有些臭。”夏霜捂着了鼻子。
走得匆忙,只粗粗看了几眼,若现是一坨干肉,当时就该扔了的。
“若是寻常物件,又如何装在这等好木里?”尤文才喋喋不休,“你莫要往外说,得了空闲,我便去当铺问一遭。”
将木笼压在包袱下,尤文才伸了个懒腰,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