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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先生还，还没起呢。”
“那就去卧室把他叫起来！”乔若星是真的有点恼火。
那边沉默了半天，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事？”
这话问得太自然，声音甚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一瞬间乔若星都以为是自己小人之心。
她抿起唇，深吸一口气，“过几天，我会把你的什么衣服放在什么地方写一张清单寄给你，希望你以后别再因为这些无聊的事给我打电话！”
“无聊？”顾景琰冷笑，“乔若星，这些无聊的事不是你最喜欢干的吗？连我穿什么内裤你都要管，你的人生不就是这点追求吗？”
乔若星呼吸一窒，手指猛然攥紧，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早就知道的他眼里的自己，跟亲耳听见还是不一样的。
再坚硬的心，被人这样糟践，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电话里一阵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好久，乔若星哑声开口，“是挺没追求的，所以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把字签了，我们俩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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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又绕到了离婚上，顾景琰刚消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你闹够了没？”
乔若星低笑一声，觉得有些讽刺，“我有闹的资格吗？”
“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顾景琰挂断了。
乔若星扯了下嘴角，她自以为是的体贴和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嗤之以鼻的笑话。
或许她在精心为他准备各种场合要穿的衣服时，他站在后面看她的眼神尽是嫌弃。
一个只会在一日三餐，吃穿用住上花心思的女人，能上得了什么台面呢？
连她自己都觉得轻贱。
“先，先生，还穿这件吗？”
保姆小心翼翼地问。
以往也不是没见过两人闹别扭，但这一次似乎格外严重，她从没见过先生这么大的火，连说话都这么刻薄。
顾景琰绷着脸扫了眼衣帽间，乔若星里面一多半都是乔若星的衣服。
要离婚东西也不拿干净，这是要离婚的样子？
顾景琰冷冷扯了下嘴角，淡淡道，“就她说的那套。”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