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羞辱她，他就不叫张扬。
顾兮枝望着题目眨了眨眼睛。
“怎么？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那你还要去参加奥赛？”
“虽然俗话说是金子都会光，可是玻璃渣子的话，可就只会反光了，人还是要对自己有个清楚的认知的。”
张扬就知道顾兮枝做不出来，骂过瘾了，心里舒坦了一点。
打算暂时放过顾兮枝，大度地开口：“算了，不会做就不会做，离奥赛报名截止日期还有些时间，你要是想通了，现在还可以把你们班上的名额让出来。
一群玻璃渣子就没必要上赶着去丢脸了。”
他准备继续讲课。
顾兮枝开口：“老师，你的题目写错了，题目中a#b这个条件不对，如果按照这个条件去解答的话，这个题直接就无解了……”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现在可以试着做一下，看能不能解出来。”
她语气平淡，无波无澜，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刚刚张扬说的那番话就让高一18班大部分同学都变了脸色。
他把他们整个班都侮辱了，张祁也没睡觉，听到张扬的话，正想拍桌子怼他。
闻言，他扯了扯顾兮枝的衣服，“唉，你别乱说话了，你要是说错，就给了他再骂你的理由，我要怼回去，就没这么理直气壮了的。”
他觉得自己的成绩应该要比顾兮枝好一点点的，他都没看出来题目有没有出错，顾兮枝肯定也看不出来。
张扬也不信。
他被顾兮枝气笑：“顾兮枝，有的时候承认自己不会做题也没什么丢脸的，可自己明明不会，还反过来质疑老师题目出错了，这才是真的让人恶心。”
顾兮枝将衣服从张祁的手上拉回来，平静地望着张扬，点点头：“嗯，老师说得有道理，但是还是请老师先试着做一下这题先。”
“好，做就做。”
他要用事实证明顾兮枝在胡说八道。
“要是我最后证明你是在胡说八道，这题目并没有写错，你跟你们班上另外两个同学就退出奥赛，把名额让出来。”
顾兮枝低头在认真思考。
想了一会，她抬眸：“行吧，不过这样的打赌对我不公平。
这样，如果最后证明这题目真的出错了，那就说明老师你的专业能力不太行，没什么资格当我们班的数学老师。”
“你自己去找校长说给我们班再换个数学老师。”
没有天生就蠢笨的学生，学生学不好，肯定是老师不会教。
或许该换个老师试试看。
她这话一出来，18班全体学生眼睛蹭亮地望着她。
唉，很快，他们齐齐叹了叹气，顾兮枝比他们还要学渣，她怎么可能知道这题目有没有出错。
这换老师的事情是实现不了了。
张扬脸色更难看了，一个学渣竟然敢质疑他的专业能力。
“好，我答应你。”
他不认为黑板上的题目会有问题。
等会，他要让顾兮枝后悔。
他背过身去，开始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