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村子里的土路上早已人头窜动。
有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的,有挎着篮子准备去挖野菜的,那些熊孩子们也三五成群的混在一起,有的准备去采摘野果子,有的则去河边继续摸鱼,彼此之间相互打着招呼,一派相亲相爱的景象……
周不凡翻了个身,伸手一摸,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抓到,昨晚的温香软玉早已不复存在。
睁眼一看,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光棍一根,下面的小兄弟还仰着头……
伸伸懒腰穿好衣服,出门却见两女正一边煮饭一边织网。
“夫君起来了啊,怎么不多睡会儿?”正在织网听见动静的赵怡然抬头甜甜一笑。
“夫君,奴家把你的鸟一起煮了,马上就好了。”赵怡霖说话间,掀开锅盖搅了搅。
周不凡:老什子的我的鸟,那是我打的鸟,不是我的鸟!
周不凡折了一根草棍,用牙咬开,在牙上蹭了蹭,算是刷牙了。
很快饭就被端上了桌,又是一锅大杂烩,有野菜,有肉,有少许的粗粮,这些一部分是昨天用鱼换的,一部分是昨晚在村口族人们送的。
这样的一顿饭放在村子里,那也是少有的存在,可是没有放盐,丁点儿咸味没有,实在是难以下咽。
赵怡然收拾着桌子:“夫君,今天奴家想回趟娘家。”
“夫君,奴家也想回去……”赵怡霖刷着碗插了一句。
“你们都要回去!?”周不凡看着两女问道。
“是,夫君若是不允,奴家就不回了。”赵怡然以为周不凡不允许她们回去,立刻改嘴。
“那奴家也不回去了,奴家挖野菜,织网。”赵怡霖甩甩手上的水。
周不凡这才想起,已经成亲三天了,按照当地习俗:成亲三天后闺女要回门,但也有不回的,要么是太远,要么就是夫家不允。
“不是,你们想回就回吧,夫君陪你们一起回去!”周不凡见媳妇理解错了,赶紧出声。
可是周不凡接下来就犯了难,两个媳妇是同一个村,先去谁家呢?
“夫君,奴家想回去,也不是只为了回门,奴家想回去借一下家里的纺车,给夫君织些布做衣裳,夫君是读书人,出门要穿的好一些。”赵怡然见周不凡一脸为难不禁开口。
周不凡这才想起,他确实没几件像样的衣服,除了身上的这身,屋里还有半身换洗的。
周不凡又看向赵怡霖。
“夫君,奴家想回去借一下家里的织机,和姐姐一起纺线织布。”赵怡霖见周不凡瞅她,忙出口解释。
周不凡:好媳妇,都是好媳妇,听话、顾家……
“行吧,只是你俩一起回,先去谁家,后去谁家?我是在想这个问题。”
周不凡说着话走到草棚下,拎出锅里的烤肉,一刀切为两半,看了看桶里留出来的几条大鱼,一把将木桶拎过来。
“这肉,你们两家一人一半,鱼也是。走吧。”周不凡拎着木桶率先朝着大门而去。
两女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一喜,夫君不光同意他们回家,陪着她们一起回去,还给家里带了肉、带了鱼,夫君对她们真的太好了,等晚上回来,一定得伺候好夫君……
两女想起某些画面,脸色一红,随即将门一关,就追了上去。
“夫君,咱都走了,万一那孙二赖子再来,偷了咱家里东西咋整?”赵怡然突然说道。
周不凡装作思考:“无妨,我们跟村里人招呼一声便是,有族人帮忙看着,晾他也不敢来。”
心里却说:孙二赖子还来?来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估计他这会儿早进了那些动物的肚子了吧。
“凡子,等你一会儿了,今个儿一起进山呗。”
“就是,凡子兄弟,一起吧。”
刚到村口,周不凡就被一胖一瘦,两道人影拦住,正是周大牛和周二狗。
“两位哥哥,我今天陪娘子回家,不进山了,你们自己去吧。”
“对了,劳烦诸位族人照看一下寒舍,莫要被外人来使坏。”周不凡对二人回了一句,随后一抱拳,对着村口的族人们行了个礼。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
“小凡,尽管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