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一航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到了钟翰林认识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说没有见到钟翰林,也没有钟翰林的任何消息。
就连他的学校,主任说请假的时间早已过了,他没有上班,也没有续假。
侍一航彻底懵了,思来想去,只好曲线救人。他想到了程疏星,他或许能得到消息。
程疏星本不愿意打扰季夕诺,为了季念念他厚着脸皮也要去做。
可是季夕诺拉黑了程疏星的电话,也拒绝见人,即使程疏星以病人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依然冷若冰霜,只字不提钟翰林。
程疏星无奈,只好求助梁浩晨。
季夕诺一直对梁浩晨无感。自从那一次替贵州的那个患者献了一点爱心之后,她才现梁浩晨有很多的优点。
渐渐的,她也不排斥梁浩晨了。
可是这一次,梁浩晨再她面前提起了钟翰林,她知道梁浩晨肯定是受到了程疏星的要求来问自己。
顿时心里就不高兴了,对梁浩晨说:“你要是专门找我聊天呢?我不拒绝,如果你要是有什么受他人之托的话,我拒绝回答。而且,我们以后用不着见面了。”
这句话可把梁浩晨吓坏了,但是也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问了句他哥哥去哪儿了?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而且这些天,梁浩晨明显的感觉到,季夕诺的情绪有点低落。仿佛有什么事在心中压着。又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想弥补又弥补不了。
但是季夕诺话了。梁浩晨再有多少的疑问,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更没想到的是,问过那句话之后,季夕诺连梁浩晨的电话也不接,就算梁浩晨在医院的门口等她到深夜下班,她也不理睬,转身绕道而过。
这一切让他们三人始料不及。
钟翰林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影踪,而他们的家人,依旧和往日一样,没有半点异常的动向。
侍一航想以法律的手段来维护季念念,可是也找不到实际的出点。
季念念出院了。
又住进了侍一航的家,还好,侍一航还保留着她原来的房间,从未动过。
程疏星很想把季念念带进自己的别墅,可他现季念念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一航的车,随之而去。
半个月过去了,钟翰林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季念念仿佛预感到了这一切。
她告诉侍一航,“不用找了,我们找不到他的。”
侍一航还想说什么?
被季念念打住,“这就是我当初坚持的原因,我一直有一种直觉,翰林的妈妈不会放过我。我对翰林强调过多次,他不相信,我不想让他太失望,也怪自己太贪心没有坚持。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我没有任何的准备。人就以这样的方式无影无踪。你找不到的,想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是很难的,顺其自然吧!很多事我们左右不了。”
“对不起,念念,当初我还劝你,早知如此,我情愿打自己两个大巴掌也不愿看到你们这样。”
侍一航听见季念念这么说,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久经沙场这么多年,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阴暗面。
“你千万别自责,当初你劝我也是为我好啊!没有法律保护,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也为世人所不齿。只是我们太愚昧,低估人性阴险的一面。我不怪你,一航,我该感谢你这么多年为我付出那么多,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我就废了自己和明天。”
“念念,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萎靡不振,这样以后我见到钟翰林也不好向他交代。念念,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钟翰林,我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会把他揪到你面前任由你落。”
季念念苦笑了一下。
“早晚?早是多早,晚是多晚,我有耐心等的及早的时间,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晚的机会和时间?”
季念念的目光黯淡无光。
“一航,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照顾,这些天耽误了你不少工作,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放下吧!好好的工作,我也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我明天回去上班,你这里离工厂太远,我准备去宿舍住。”
“你干嘛要去住宿舍呀?那环境多差,你就在这儿住,离厂远好办呀,我的车你可以开,要不然我天天送你也可以。”
“不用了,你那么忙,我不能浪费你的时间,我和翰林本来就亏欠你太多了,不能再往上加码了。”
“念念,”侍一航真心的说,“我是你老师朋友加哥们,这么大的房子,我就一个人住,你在这里,我才有家的样子。你不在,我的锅碗瓢盆都是冷的,我就算多了一个亲妹妹还不行吗?”
季念念不再说话,但泪水却止不住的流。
侍一航最怕看见念念哭,连忙安慰道:“你别哭你别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要记住门的密码永远是你的生日,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吗?”
季念念点点头。
季念念拎着行李箱到工厂后,在宿管那里登记,然后就到工厂的宿舍里整理床铺。
正好华珊住的那个宿舍还有一个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