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晨回到家,把准备存起来的三个月的工资,连同饭盒里的钞票,统一叠好包在,揣在身上,直奔医院。
季夕诺回来了,没有带回任何的收获,医保处的工作人员说,像他们这种情况太多了,他们也无能为力,他们又叫她去红十字协会看看。
季夕诺知道,去那个地方肯定没用,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只好回来。
坐在办公室,一筹莫展。虽说贵州那对父子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没有必要去问这件事。
可是作为医师,她看到他如此年轻的生命,她怎么忍心呀?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进来。
“季医生,天台上有个人找你。”
“谁呀,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不过他今天来找你两次了,你都不在。这是第三次了,他让我转告你,他在天台等你,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
“谁呀,真是的。”季夕诺嘟囔了一句。“越烦越有事。”
护士小姐朝她微微一笑。
“季医生,找你的人是个帅哥,肯定是对你有意思,想追你呢?”
季夕诺一听,难道是梁浩晨。嘴上却说道:“有个帅哥找你,就是追你呀,要都是这么容易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单身的了。”
护士一听笑了。
“人家要是不想追你,直接进来了,还跑天台这么浪漫的地方,单独约你,季医生你真是不解风情。”
季夕诺笑了笑,不再说话,去了天台。
踏上天台,仿佛踏上了一个平台。在天空之间,最容易释放心灵的思绪。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和苦难,如若与自己对话,也只有宁静和思考,没有慌乱。
季夕诺一看背影,正是梁浩晨。
“你怎么到这个地方?”
梁浩晨递上一个厚厚的包裹给她。
“这里面是我和程疏星还有季念念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这是什么?无缘无故的收你们东西不太好吧,尤其是他们两个人。”
“夕诺,”梁浩晨说,“程疏星把东西给我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提他们的名字。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你对他们还心存芥蒂。没关系,你们都没有错,只是有人注定一生只能做朋友,才会给另外有缘的人让路。”
季夕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如果你今天是为了劝说我而来,你还是走吧,他们再好,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交集。”
梁浩晨把东西塞在季夕诺手中,“你对他们有多大的成见,还没有消气,随你怎么样都可以,人都有一个过度的阶段,我懂我理解,我也给你时间。但是这个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我们只是想表达对生命的珍惜和珍重,你不是一直在做这件事吗?那个父亲跪在手术室门口,祈求他儿子能好起来的事情,已经不是新闻了。”
季夕诺突然掉下眼泪。
“夕诺,如果长跪不起能保佑孩子平安健康,那医院的天台就会拥挤不堪。你看现在,霞光满天天台空旷,就是因为有你们,在为他们负重前行。你们能做,我们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季夕诺一听,连忙打开一看。
“这么多钱?”
“也没有多少,和贵州的那个同龄人的医药费相比起来,可能还差很多,有总比没有强,能帮他度过一天就是一天。”
“好,我收下,我替他们谢谢你们,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我得去给他们交费了。”
季夕诺急忙转身而去,身后霞光满天。
季念念看见程疏星忙里忙外,有心想为他分担一些,但不知道该怎么分担。
看见程疏星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就趁着午休的空档,来到了工厂的食堂后厨。
老板喜欢的人,肯定全厂的人都认识。所以念念进厨房,也没有人阻拦。
做饭对于念念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厨房里有西红柿和鸡蛋,还有少许的青菜和肉,趁着现有的材料,替程疏星做了一份面。
然后端上来。
程疏星在电脑前查看资料,觉得肚子有点饿,正要起身去吃饭时。
门开了,他以为是梁浩晨来了,一看是念念端着餐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