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林回到了久别的家,季夕林怕他说出借高利贷的事,就借故离开。
钟母因为季亦君回老家这件事,气愤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消气,又出现季念念的事,更是耿耿于怀,骂完老头又骂钟翰林。
尽管此事过去好多年,钟素芝心中的积怨,从未消退,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态度。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和这个家没有关系了吗?”
“妈,你还生气呢?儿子惹你生气,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行吗?”
季夕诺出差回来,听到哥哥的声音,立刻走出来。因为程疏星的原因对念念是满心的嫉妒,又想起疼爱自己的哥哥去保护别人,心中更是气愤。
冷嘲热讽的对哥哥说:“哥,做错事情了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抵消的了。要都是那样的话,这世界到处都是对不起的声音。”
“小妹,你出差回来了?”
“哼,不需要套近乎。”
钟翰林不明白,从小乖巧懂事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妹妹,如今长大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蛮横无理不说,还学会了撒谎无中生有,就因为念念吗,要是有意见,也该针对程疏星啊,而不是因为一个人牵扯到其他人。
受过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把人间烟火最基本的教育都忘了吗?这是学习的成果,还是教育的失败?
钟翰林心痛的看着妹妹,“对不起,肯定不能抵消所有,我已经尽力的弥补,每个人都要后退一步,我们才能达到和解。”
“你后退什么了?还不是把某些人看的比命还重要,为了她,家都不回。”
“小妹,我回家过,可是妈妈不理我?”
“还记得回家的路,不错嘛?”
“这里还是我家,即使没生我,但是养了我,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季夕诺瞟了他一眼,“少来这一套,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少在这儿装可怜,一会儿妈一会妹的。你不在乎我们,我们也不稀罕你。”
“我回家来拿户口本,办证要用。”
钟素芝一听说户口本,心里有了底,表面上装的没事一样。
季亦君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出口,对老婆说:“你们聊,我去拿。”
钟母坐着不动,“你不办证,是不是连家都不回了,你为那个死丫头和我作对,把我养你二十几年的恩情都忘了,那个小贱人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念念不忘还处处护着。”
“妈,你的养育之恩,我一直记在心里。”
季亦君把户口本交给翰林,“办完了赶紧拿回来。”
钟素芝看到季亦君从楼上下来,故意破口大骂给他听,“记着,记着什么,把那个贱人的小崽子带来家里,然后泼我一身热水。”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它,钟翰林忍不住的为淑娟阿姨打抱不平。
“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着。”
钟翰林想说,你要是不骂淑娟阿姨,念念能这么无理取闹吗?但对面的是妈妈,说话还是要留三分的。
“你浑蛋,你被猪油蒙了心,还挺信任那个贱人,她在你面前告状了。是的,我是骂了她奶奶,我骂她在外面勾引野男人,骂她是千人骑万人跨的贱人,怎么了?我还就骂了,我刚刚还骂了一遍,我感觉很爽啊?还有那个小贱人,一个打工的,不知道用什么手腕去勾引自己的老板,心思倒不简单,挺会捡高枝攀,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配不配?”
钟翰林忍无可忍,他没想到妈妈会成为这个样子。
“妈,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骂人好吗?你总是以你的思想,来衡量别人左右别人,你不觉得有失你的尊严吗?”
“你敢这么说我,你的意思是说我思想龌龊,颠倒黑白,告诉你我活了几十年,从来都是讲道理讲诚信活在这个世上,现在不要别人来质疑我,你竟然第一个来数落我。”
钟翰林无话可说。
季夕诺心里面又惭愧又解恨,惭愧的是自己屈改事实,解恨的是,妈妈又在哥哥面前大骂了季念念一回。
季老爷始终一句话都不辩解。
钟翰林说:“你们真是无药可救。本来有件事情我是不想和你说的,但是你们这种态度。我还是说了吧,省得你们一天到晚的瞎猜忌,惹得别人也不得安生。”
季夕诺烦透了哥哥。
“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们不想听你这一套说词。”
“我要结婚了。”
钟母一惊,事情来的太快,“和谁?”
“念念。”
“哥,我说你回家拿户口本没什么好事?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呀?”
“你想气死我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以后叫我怎么见人。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早知道我就一把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