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珊和徐友玲双手掐着腰过来了。
“我告诉你,季念念清清白白的。别拿你的龌龊思想来衡量别人,我看你长的挺漂亮,穿的也人五人六,怎么就不干人事呢?你说人家盗你的墓,你不知道你的墓是怎么来的?拿什么骗人娶你的吗?要不我说的在直白一点。”
别看华珊个子小,说话不输气场。
原来华珊和徐友玲正在干活,丁梦上完厕所出来,听到对面吵闹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钟翰林的老婆来找季念念的事,忙的跑到车间对她们说:“有好戏看了,外面的大厅里,来了个漂亮的女人,在找念念的茬呢?说季念念勾引她老公。”
“啊?竟然有这种事。”
对于桃色八卦的新闻,他们只是在电视上看到。
“刺激啊,要不是怕被骂,非得去看看不可。”
别人八卦,华珊和徐友玲她们俩知道真相,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人找上门来找茬,你说她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华珊说:“昨天和我婆婆吵了一架,这口气还没下去呢?今天有泄的地方了。”
徐友玲也站起来。“我这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和别人要争执过,也没出过风头。但是这一次我要破例了,我虽然没本事,但是也看不惯,有的人颠倒黑白。”
“走,友玲姐,这次我陪着你,咱们大大方方的疯一回。”
然后卷起袖子双手掐着腰,大摇大摆的过来了。
骂大街吗?谁不会呀?说理吗?虽然说没上过学,但是因为结了一次婚,想吵架还不容易。
徐友玲都羡慕华珊。
“没看出来还能ho1d住场。”
“那是,人生在世,讲就是一个理,我看不惯别人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徐友玲对南梦迪说:“跑到这来骂大街,好意思吗?除了一纸婚书的那张纸是真的,你们还有什么是真的?我们都是女人,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如果你现在赶紧走的话,我就算了,你若在无理取闹,你怎么对待念念,我就十倍的奉还给你。”
“你和她废什么话呀?”华珊大声的说,“她这么污蔑念念,好说个屁呀?”
华珊冲着南梦迪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自己用下三滥的手段把人家软禁起来,监视人家的一举一动,你还有理了是吗?”
南梦迪看着她们,不明白她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对她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心有余悸,但仍然大骂。
“我们是合法夫妻,季念念这么做,就是小三,你老公在外面找女人?你会忍吗?”
“合法夫妻,哎呦,哪里合法啊,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想叫我再说什么?趁念念还没来之前,赶紧走,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我不说出来,不是我怕你,而是怕你下不来台。都是女人,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给你留着面子呢?”
华珊的口气,阴阳怪吊,话里有话。
南梦迪看她们一身灰蓝色的工作服,身上还沾有线头。冷笑说:“你们谁呀?说话这么横。”
“我是她姐,”徐友玲说,“看啥呢?我们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不如你高贵,但思想可不比你差。我们领的清好坏,你要是再欺负她,我可就不依了,反正在你眼里我们身份低下,做事粗鲁,那我就粗鲁一个给你看。”
“我是她妹,”华珊说,“趁我姐现在还没来,赶紧离开,如果你在闹我们奉陪到底,你不怕丢人,我们更不怕,没理还要挣三分,何况我们有理。”
南梦迪没有想到她想找季念念的事,却被两个打工的找上自己的事,心想街头泼妇就是难缠,但直接走她咽不下这口气。目的没达到,走了也心不安。但是季念念什么时候来?没有人知道,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事。
“好,季念念不知什么时候来?那我不等了,你们转告她,我不会离婚的,让她死了那份心,不要再犯贱了。”
刚想走,钟翰林和侍一航来了。
“你要干什么?来这个地方撒泼,好意思吗?我们的事和任何人无关,我是爱念念,但是她和你没关系,她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即使没有念念,我也会和你离婚的,结果已定,你又何必纠缠不放呢?”
钟翰林的几句话,华珊徐友玲听了特过瘾。
“听见了没?赶紧走吧,别在自取欺辱了。”
华珊太开心了。
“钟翰林,你是铁了心要离婚吗?我告诉你,季念念有男朋友,就是他,”南梦迪手指程疏星,“他刚才还当着我和这么多人的面说念念是他的未婚妻。”
“他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管我自己。”
钟翰林的语气不高,但每个字都有分量,都有不可挽回的余地。
骂街对南梦迪来说是一场较量,谁用的词有理谁就会赢,他就是一场最低级的辩论,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别人说什么?她都会有办法应付。
但对于钟翰林,却没有十分的把握,和别人她是用嘴在吵架。面对钟翰林她是用心去交换,只可惜交换不来。
钟翰林冰冷的语气,让她彻底知道她输了,再多的语言也不堪一击,再暖心的话也一无用处。
她哭着跑开了,原本想羞辱一顿念念,到头来却被羞辱,还彻底的对这段婚姻失去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看来民政局是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