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知道吳德海的心思,她搖頭:「調令來的急,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吳德海訕笑:「那我就祝陶書記步步高升。」
「謝謝。」向暖轉身朝方部長那走去,又跟其他人握手寒暄了兩句就跟著車離開B市直奔省城。
一行人抵達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趙玉春已經在門口等了。
他上前幫向暖開車門:「陶書記,周書記在等您。」
向暖從車上下來,對趙玉春點點頭:「好,那我們這就去。」
一行人匆匆來到老周的辦公室。
聽到腳步聲,老周抬頭,看到向暖進來就笑:「陶書記辛苦了,陶書記快請坐。」
面對老領導的調侃,向暖也是有些無語的:「您這般急匆匆的把我調回來,我是有點受寵若驚的。」
老周一抬頭,趙玉春就出去了,辦公室里頓時就剩下他們倆。
老周不笑了,嚴肅地道:「叫你回來是讓你著手主持錢書軍、譚宗平、劉樹生等人的叛變案。」
向暖一驚,錢書記也參與了?
她猶豫著問:「這……會不會不太好,前面的我也沒參與,忽然插進來一腳,別的同志會不會有意見?」
「誰敢有意見?」老周道:「之前他們截胡你的功勞的時候也沒見你不高興,你被截胡多少次了,他們就這一次,誰敢不高興?」
向暖心說您還知道啊,雖然被截胡了多次,但組織也沒少記她的功勞,不然她哪裡升的這麼快。
老周這才正經道:「這件事我本來還想再壓一壓,等你在B市夠了年限後調你回來,由你親手解決這個案子,這樣誰也不敢說你什麼的。」
「我知道你的政績一直是出色的,你去哪個市,哪個市的經濟就能日月異。
別的省很多書記也都跟我打聽你呢,我可不願意放你去別的省。
官場說起來還是男人的圈子,雖然我也是個男的,但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有些男的自己沒本事沒承擔責任的能力但嘴還不慫,說起閒話來比那些婦女一點不差。你一個女的,走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是看著你走到今天的,就想著再給你錦上添點花,只有走的更高,別人在議論你的時候才會考慮一時嘴快的後果。」
「我是看在眼裡的,以你這些年來對安省的貢獻,別說是省會城市的書記了,就是安省一把給你做也是可以的。」
向暖趕緊道:「老領導,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
老周笑笑:「言歸正傳,譚宗平跟劉樹生都不是正主,正主是海城那位,那位也不是那麼好扳倒的,不然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先不說他位高權重,很多事都不是他經手辦的,所以想要給他定罪,還需要他的那些狗腿子的口供。」
向暖點點頭:「等於說那位現在還沒對他有行動?」
老周點頭:「他那個位置,沒有直接證據,是不好動的。」說完又道:「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我讓你回來是讓你搶功勞的,在搶功勞的同時,你得先把這個硬骨頭給啃下來,只要啃下來了,我保證我這個辦公室下一任主人是你。」
「老領導,您就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向暖有些無奈的笑:「你這哪裡是保我,你這是坑我啊,我在B市做我的陶書記多好啊,省城現在的環境太複雜了,我怕我搞不定啊。」
「你可以的。」老周很肯定地道:「你看最早懷疑他們倆的就是你,你在B市難得去菜市場買條魚都能跟這個案子牽扯上,你說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
向暖:「……」
孽緣,都是孽緣。
「好了,我跟你說的就是這麼一個事。你的秘書沒帶來吧,那小趙這段時間就借你用用,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去那邊。」
向暖:「要不我還是先工作吧,這邊的相關案件文件給我看看。」
「工作也不急著這一時啊,你家三個孩子今年都高考呢,他們高考的時候你沒回來,這馬上就要出成績了,你趕緊回去吧。」
聞言向暖趕緊走了。
說起三個孩子的高考,她還有些心虛,電話里答應他們要回來陪他們參加高考的,結果那幾天實在太忙,爽約了。
看來這次回去得好好哄一哄了。
向暖一出來,趙玉春就道:「陶書記,您去哪兒?」
「我先回家。」向暖道:「不對,我先去買點禮物哄哄那三個祖宗,答應陪考的,結果我失約了。」
趙玉春抿唇壓著笑意:「那我讓司機送您去商城?」
「給我一輛車就行,我自己帶司機了。」
「好,您稍等。」
說著趙玉春就走了,不大會兒又回來了,「走,我帶您過去。」
出了大門,小吳就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見到她出來,立刻起身喊了一聲陶書記。
向暖示意他跟上。
趙玉春帶著兩人來到一輛車跟前:「就這輛,您暫時用用,您的車我會儘快安排的。」
小吳接過鑰匙上去發動車子了。
「陶書記,您這邊還有什麼交代的?」
向暖笑:「把相關案件的卷宗給我準備好,我明天要看。」
「好的,房子那邊譚宗平的愛人還沒搬走,就先委屈您先住家裡,等他們搬走我讓後勤部那邊重裝修粉刷一下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