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麼,我做。」
寧瀾不說話。
小山端了杯熱水進來,遞給寧瀾,囑咐:「嫂子,這一個星期傷口都不要碰水,結痂了就差不多了。」
小山自知氣氛不對,說完這句趕緊溜了。
寧瀾要下床,封霆要去抱,被寧瀾推開了。
寧瀾一言不發,向外走,走路姿勢一瘸一拐。
封霆抿緊唇,看著寧瀾出門的背影,在寧瀾伸手馬路攔車時,封霆快步走出去,從身後抱起寧瀾。
寧瀾掙扎了幾下,卻沒說話。
而那力道對於封霆來說也只是輕飄飄。
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寧瀾皺眉「嘶」了一聲,封霆放輕了力道。
寧瀾被抱上車,封霆給他系好安全帶。
開車回去路上,寧瀾全程看著車窗外,臉上是沒有情緒。
到了小區門口,門衛叫住封霆簽收快遞。
「在這等我一下。」說完這一句,封霆下了車。
寧瀾看了封霆一眼,推開車門,招手攔了輛車,要上車時,被封霆叫住:「要去哪?」
寧瀾終於開了口,語氣有些冷:「你管不著。」
車上,寧瀾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突然發現好像無處可去,明明只和封霆同居了四個月,卻有了一種歸屬感。
那枚紋身和江白浮無關。
只是那時他突然想紋身,江白浮提議說紋海鷗,他名字有海鷗的意思,在高中時,他曾在國外待了幾個月。
那時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海和海鷗。
他喜歡海鷗的自由與浪漫,海又是那樣無邊無際。
紋的時候打了藥,完全沒有洗時來得痛,可是他又是有點喜歡封霆的。
很多人問過他「喜歡」,他都答不出,他可以在封霆這裡答出,封霆是很寵他的。
為什麼不解釋呢,寧瀾回想了一遍,大概是……逆反吧,他氣封霆那樣對他。
矯情也好,自我生氣也罷,總之,這段時間他都不想再看到封霆了,他現在恨死了封霆。
司機問他去哪,寧瀾張了張口,發現最想去的還是公寓,想了一圈,對司機說了李衡的公寓地址。
他以前會在李衡公寓住,東西還沒拿回來,拿起手機正想給李衡發消息,封霆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還有微信消息。
寧瀾在氣頭,直接將封霆微信拉黑了,他現在不想看到關於封霆的一切,堵得慌。
李衡電話不接,寧瀾猜想他在睡覺,上電梯去按門鈴。
按了幾聲,李衡才出來開,頂著雞窩頭:「誰啊……」
寧瀾說了一聲「我」。
李衡瞌睡醒了一半,開門:「寧瀾,你怎麼來我這了,你和封霆不是正如膠似漆嗎?」
寧瀾不說話,走到客廳,問:「我的衣服還在嗎?」
「在。」李衡看寧瀾臉色不對,也不敢問了,「在房間,你的洗漱用品都沒扔。」
寧瀾點點頭,打算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