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与愿违,躺下不到两分钟,深睡中察觉到热源靠近的安诺,一下子就翻了个身,滚到了他身边和他紧紧贴着。
贺长殊低头看着他的睡颜几秒,没忍住伸出手戳:“哭包。”
安诺似乎在睡梦中都感觉到了有人在欺负自己,眉头微微皱起。
贺长殊立马将手从他脸上拿开。
安诺还是没有放松眉心,他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蹭啊蹭的想找个跟合适的睡姿。
贺长殊觉得自己再被蹭,就要出事了,于是伸出手主动把他带到自己怀里抱着。
那腰看起来很细,抱起来却有点软肉不硌手。
意识到自己刚刚脑海中闪过什么念头,贺长殊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晦涩。
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兰奇下了奇怪的咒。
。。。
终于不需要再做奇怪的噩梦,安诺这一觉睡得十分悠长,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
他往旁边一摸,床单是冷的。
没有温度代表男人已经醒来离开许久。
安诺呆呆坐了起来,他以前从来没理解过什么叫孤独。
怪谈不是群居性生物,完全无法体验人类这种心情。
现在骤然之间孤独感被放大了数倍,懵懵的脑子里一阵阵泪意涌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就是控制不住。
就在他眼眶要红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他愣愣转过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背心,露出健硕优美手臂肌肉的监护人。
安诺:“你去哪里了?”
贺长殊一身干爽的走过来,轻描淡写:“去做了几组俯卧撑,又下去跑了两圈。”
实际上是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后又去跑了五公里。
正常人早就大汗淋漓,不过贺长殊体质已经不同寻常人类,这点运动强度对他来说,连到出汗的程度都没有。
他甚至顺路去早餐店买了早点。
安诺洗漱完出来时,他已经把早餐摆好在桌子上。
桌子上除了常见的包子豆浆以外,还有安诺以前从未吃过的黄□□头。
他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干干巴巴的,一点也没有馒头包子的松软。
而且里面不知道掺了什么,似乎要更加粗糙,咽下去的时候划拉得嗓子眼痛。
安诺捡着一个最小的吃了,便不再动其他的,怕是他都吃不惯这种食物。
贺长殊:“我今天去早餐店,现很多人开始卖起了这种窝头,足够廉价而且压制食欲。”
“社会动荡,大量公司倒闭破产,又出现了新一大批为温饱愁的人。”贺长殊脸上表情隐约有怒意,“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敢向我们伸手讨要资金。”
他说完后意识到这种严肃的话题可能会吓到小哭包,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昨天的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