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他很不高兴,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再有就是,皇上自从知道他府里有个女子之后就想尽办法的让人来打探。
为此,云晨带着人不知处理了多少批,对王府女子感兴趣的人。
可如今这点他倒是有些看不明白,成原接触小狐狸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坐在皇宫座上那人的主意。
云晨看着自家王爷皱着的眉头,还是将自己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王爷,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这成原是陛下身边松原公公的干儿子,他手上也有些权利,宫中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大部分都是这人在处理。
之前也一直都是透明的存在,只是很奇怪的事,宫里的人对他有两种说法,有的说他很好相处,还有的说他睚眦必报手段狠辣。”
玄澈冷笑“能在宫里活得不错的人,又有几个是心地良善之辈,派人给我死死盯着他。”
“是!”
晚上岑妙然沐浴出来的时候,玄澈已经躺在榻上了。
岑妙然真是觉得很奇怪,为何每次看玄澈都看不腻,而且越看越顺眼是怎么回事。
“王爷。”
“脱!”
……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字。
岑妙然褪去外衫穿着一件寝衣就上了榻,玄澈还在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呢,这小狐狸就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你倒是睡得快。”
玄澈刚躺下,身体那股剧痛就开始扩散。
他赶紧点了岑妙然的睡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不想在让小狐狸看到自己病时候的样子了。
身体上的温度很快下降,若不是有这张炕,在现在这种天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他现在都还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身体突然病,疼痛到他已经不出声音。
所以在外间的云晨根本没现自己当时的情况。
那时的他又冷又疼,那疼不止有从身体里面传来的,还有因为体温太低皮肤表面的。
他想,或许这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就会终止在那一晚吧。
他慢慢感受到身体里仅剩的一点余温正在慢慢消散,意识也逐渐迷糊,四肢因为僵硬而做不出任何动作,就连嘴唇都冻到张不开,死死的挨在一起。
他好痛苦,或许只有死了就不会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那时的他好像见到了父皇,他在向自己招手,说他很想念自己。
又看到了母妃,他说了对不起,若是重来一次她觉得不会放任不管。
更看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阿姐,她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一股暖流从口中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付凌云说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玄澈将岑妙然小心的抱在怀里,即使很痛很痛,但是他仍然能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而身体里的疼痛也在慢慢消散,即使用了很长时间。可这次他没有在依赖另外一种毒药。
“妙妙,本王真的好痛。”
他吻上了岑妙然的唇,很柔软如同一颗镇痛丸一般,让他有片刻的忘记了自己身处地狱。
可他还是想从地狱里伸出一只手,拉住那唯一在拯救他的光。
他从来都是肮脏的,可却在触碰那缕光时,他害怕的收回了手,生怕自己是玷污她一点点。
“妙妙,本王后悔了,本王不该贪恋这一时的甜腻,不该将你拉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