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跟鸣瓢点头应和,但是到底信没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感觉到景光跟鸣瓢在往场景里走,晖岳叹气,“其实等我一下也可以。”
“在我现我在做噩梦之后,我就挣脱了我的噩梦。”景光语调平稳,“鸣瓢警官也同样,在现是做梦之后就脱离了噩梦,为什么就你特别?”
晖岳嘀咕了一句什么,现景光一定要得到答案之后,不情不愿的开口,“这是针对我的陷阱,这么说也不太对,这是一次试探,有些事情,只有面对我的潜意识才能得到答案,总之就是,我暂时被困住了。”
晖岳这个人是很神奇的存在,比如他刚刚接受自己成为防御细胞做任务的时候,是真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成长的人类。经历了许多之后,他才想起来,他早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防御细胞。
但是这里面有些事情,晖岳并不想跟景光说,或者说,除了他那六个早已知情的同为防御细胞的同伴之外,他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况,特别是景光这些同情心要比常人高的警察同僚,毕竟,七岁就死亡成为防御细胞什么的,听着就让人想找世界谈谈。
“因为长大后的晖岳太难缠吧?”鸣瓢秋人虽然没有见识过晖岳身为港口mafia干部时候的场景,但是只要想想没有掩饰自己是mafia的情况下还能自由出入警局,就能知道他有多自在。
“的确是这样,但是更多的是,这个形态的我知道得更多。”小晖岳声音里透着不满,“长大后的我太没用了,把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藏在我这里,所以,总有讨厌的老鼠想把我拉出来。”
景光半月眼,“但是长大的你跟现在的你,不都是晖岳吗?别告诉我,你们还是双重人格?”
“哈哈哈,那你不就有两个伴侣了吗?”小晖岳笑得猖狂,“但是并不是,无论哪一个,都只是‘晖岳’,安心,没分裂。”
“嗯,这的确是大晖岳的口气。”景光没表明自己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如果伴侣真变成双份,其中一个还是小孩,他觉得他的幼驯染都会想把他送进去,别了吧,这真有点冤。
“都跟你说了都是我,让你感受一下各个年龄段的伴侣,保持新鲜感不好吗?”小晖岳跟大晖岳有个区别,大晖岳会只跟景光一人黏黏糊糊,小晖岳不懂为什么喜欢的事情要躲躲藏藏。
总之就是,景光辛苦了。
鸣瓢秋人扭头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他总觉得晖岳出去之后要倒霉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召唤晖岳的方式,是不是需要晖岳本人同意。
不过笑闹产生的愉悦在正式进入晖岳噩梦的场景之后就彻底消失。
这里,是地狱。
住宅小区裂开了好多缝隙,似乎是经历了地震,但是楼房除了缝隙又完好,缝隙透诡异的黑气,让人只是看着就心生恐惧。
各种残肢断臂,还有血液,让这原本该是温馨的住宅小区变得恐怖。
“别多想,这里很多都是虚假的噩梦,那颗樱花树附近的场景,记得吗,我们上星期吓唬松田时候看的恐怖片。”小晖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都说了是噩梦,你们之前不是也看过自己的噩梦吗?”
“我可没想过被黑麦追到天台上走投无路自杀。”景光吐槽,“这绝对是你吓唬zero才会干的事情,而且为什么是黑麦,他当初还在组织卧底的时候被当做害我的凶手被针对已经够倒霉了。”
“你居然在噩梦里找逻辑?”小晖岳完全一副吐槽不能的语调,“不好意思,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因为zero那个笨蛋对黑麦敌意太大的关系吗?你明明是受到自家笨蛋幼驯染的干扰,关我什么事。”
“你在心虚吗?”景光敏锐的察觉不对。
“咳,我其实知道黑麦在哪来着,不过没告诉zero,嘿嘿。”
鸣瓢秋人欲言又止,跟在景光身后脸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别靠近裂痕,别接触那些不详的黑气。”小晖岳在他们观察的时候提醒,“这些虽然是我的噩梦,但是具有一定真实性,随时可能变成真实的存在。”
“你在哪?”景光抬头,这是一栋十多层的楼房,晖岳的所在,一时半会很难确定。
晖岳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想怎么把两人忽悠走,最后无奈妥协,“好吧,我在后面。”
“什么?”
“这栋楼侧面。”
绕着楼走,景光他们看到了无法忍受的画面。
无数人类的尸体扭曲着形成了处刑架,只有七岁的晖岳被无数断手抓住,困死在这诡异的处刑架上。
“都说了,让你们在外面等我。”小晖岳无奈,“别看了,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