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学习琵琶,在京都的风月馆,她的琵琶堪称一绝。
若非身处明月楼。
若是生于寻常人家。
她的琵琶技艺,恐不会沾染上风月气。
嫉妒一词,应栗栗真的说够了。
她都要质壁分离了。
画舫中有一面小鼓。
应栗栗取来,盘腿,置于腿上。
“姐姐,我伴奏。”
“咚咚咚——”
小鼓的声音不如大鼓浑厚,却也聊胜于无。
抬眼,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青葱般的纤细手指拨弄琵琶。
声音一响,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肌肤表层,浮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竟隐隐有风雷之势!”
郑谨轻笑道。
此曲当真是妙,只听的人心潮澎湃。
似有纵横疆场,持枪杀敌的躁动感。
容清璋听着琵琶曲,想到除夕夜,应栗栗说过的话。
若是大鼓和琵琶搭配为最佳。
如今大鼓没有,小鼓终究缺少了几分气势。
若是换做军中战鼓,想来能挥出曲子的最大优势。
“如若再有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一杆银枪,舞动杀伐,会更加锦上添花。”
应栗栗待到曲子结束,不免感慨。
郑谨撑着下颌,一双风流双眸,笑望着她。
“小丫头,在你心中,怎样的才配鲜衣怒马少年将军?”
应栗栗想了想。
她心里觉得,第一人选,当属西汉冠军侯霍去病。
“平西侯府的沈南星?”
这位她去年见过的。
面若冠玉、眸若星辰,虎背蜂腰螳螂腿,端的是少年风流的模样。
两位公子面面相觑。
盛淮则俯身道:“殿下,沈南星进京了?”
容清璋无奈扶额,“无,是我曾与她提及过。”
“原是如此。”
盛淮并不怀疑表弟撒了谎。
若是沈南星真的来过京都,绝不会毫无动静。
这位既是平西侯府世子,又是南境军少将军。
无诏,不得进京。
否则形同谋逆。
郑谨道:“这位沈世子,的确可堪你这般美誉。”
他只在幼时见过那位。
“不过,平西侯府有两位公子。大公子沈北苍,那才是我大昭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
应栗栗蹙眉。
有点搞不懂,“既如此,为何是这位公子承袭世子之位?”
郑谨勾唇。
笑道:“自然是因为,沈大公子中了南疆蛊毒。”
“蛊毒?”应栗栗暗道一声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