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逆子,我回。”
“留下一把年纪的老父亲在朝中了却残生。”
郑谨哈哈大笑。
得,他的错。
问了句废话。
笑声过后,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郑谨曲肘向后撑着身子。
“第一个是郑家啊。”
起的快,败的也快。
他勾唇,似笑似哭。
“当年郑家也是显赫至极。”
盛淮知晓,“嗯,开国功臣。”
“真没劲!”
郑谨嗤笑一声,“嚣张过头,不过十年便被贬斥回到祖籍。”
看吧,郑家人的脑子,好像就没聪明过。
“在江州几十年,到我父亲,协助陛下登基,起复。”
“结果呢?”
“嚣张了十几年,又是一个轮回。”
郑谨捧腹。
笑声爽朗却染着忧愁。
“不过也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江州到底是祖籍。
有他这位新上任的安国公在。
他们在江州那也是无人敢惹。
“希望他能约束得住膝下子女,别给我惹麻烦。”
不然。
就别怪他大义灭亲了。
有驸马这层身份在。
只要自己不作死,性命和爵位,无忧!
“你觉得,谁会是赢家?”
郑谨抬手,试图握住一盏星光。
盛淮饮下一口酒。
酒劲不大,滑入喉肠。
越来越清醒。
“最终赢家?”他问。
郑谨摇头。
“那,大皇子。”
盛淮给了个答案。
郑谨沉默片刻。
“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收手,坐好。
举起酒坛和他的碰到一起。
“干!”
盛淮:“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