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璋淡淡瞥他一眼,懒理他的搞怪。
“良妃心机手段都不缺。”
“能在宫里这么多年,让人抓不到把柄,并且还是父皇宠妃。”
“有几人能做到?”
隆徽帝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你便这般不喜良妃?”
容清桓在旁边听得都要厥过去了。
他瞧瞧挪到父皇身后,冲着小七就是一阵的挤眉弄眼。
让他看清形势。
可别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子之位,给糟蹋没了。
容清璋笑道:“讨厌极了。”
“苍天呐——”
容清桓捂着额头,他这些兄弟都是什么怪脾气。
一个个的,如此难以捉摸。
“为何?”隆徽帝不解。
容清璋道:“父皇可否告知儿臣,母妃因何而死。”
一句话。
让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隆徽帝道:“因朕而死。”
“与良妃无关。”
未免儿子钻了牛角尖,隆徽帝道:“非是开脱。”
“死罪?”容清璋拧眉,“非死不可?”
隆徽帝面色哀愁,“是啊,非死不可。”
他淡淡道:“此时本不想与你说的。”
容清桓暗搓搓的退出殿中,顺便还招手,带走了魏亨。
“当年朕因不知名缘故中毒,经太医诊断,为神落。”
“此毒出自神医谷。”
隆徽帝道:“神落之毒,于女子无害。”
“但只要其与男子交合,便会过度到对方体内,药石罔效。”
容清璋神色冰冷。
想到那些年,父皇为了母妃,冷落后宫,再没宠幸过旁人。
“有人给母妃下毒?”
隆徽帝道:“确切地说,是用你母妃的身体为载体,想要取朕性命。”
“她非是因被朕冷落,而郁郁离世的。”
而是,因其自身间接害了他,愧疚离世的。
“是她,不想见朕!”
“此事一旦泄露,定国公府必然会遭受牵连。”
“你母妃……这或许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保护定国公府,保护朕,亦是保护你。”
他的昭昭,活生生把自己给困死在这关雎宫。
至死都没见他一面。
容清璋合眸,道:“父皇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是啊。”隆徽帝叹息道:“是有,但是你母妃的脾气执拗,朕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