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栗栗点头,“放心吧,我师父随行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
她冲着容清璋挥手。
随即轻踢马腹,甩动缰绳。
“殿下回去吧,我走啦。”
来送行的人不少,都是她在京都里认识的人。
有贩夫走卒寻常百姓,亦有王侯将相。
她这次去的是西境。
这两年,西境那边大小战事不断。
两位师兄去年时便去了,此次过去也算是有个照应。
此行路途遥远,须得走近半个月。
前两日,她还是很兴奋的。
把白圩唠叨烦了,就和身下的枣枣聊天。
以至于最后把枣枣给烦的直打响鼻。
但凡是能开口说话,它都要求主人赶紧闭嘴吧。
“应姑娘怎的这般兴奋,战场凶险,万一回不来呢?”
有人难免好奇。
他们听到征兵时,那可是如丧考妣。
她倒好,怎的这般兴奋。
应栗栗伸展双臂,道:“回不来就回不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若我死在战场上,挖个坑就地把我埋了吧。”
“死后我也要在那里,化为魂魄,庇护着他们。”
众人:“……”
这话说得。
他们都不知如何回应了。
“应姑娘不怕死?”
“哦,不怕。”应栗栗摇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泰山是哪里的山?”白圩翻着白眼问。
什么死不死的。
他的徒弟,阎王都不能带走。
应栗栗想了想,“神山,历代帝王封禅的地方。”
有人觉得这小丫头可能脑子有点什么毛病。
然后,就遭到了报应。
次日天色还微亮,一阵擂鼓声响起。
所有人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拎起衣服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有敌袭吗?”
“哪里?在哪里?”
又慌慌张张的去取兵器。
此时,应栗栗出现在前方,背着光站着。
“没有敌袭,改起来操练了。”
有人顿时哀嚎。
“应姑娘,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天还未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