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陛下对待左相的态度,满朝皆知。
是的,左相也知道。
可两位皇子阵营的人,却已然箭在弦上,谁也无法松手。
“不知臣这颗棋子,可是能挥作用。”
这天下,无人不是棋子。
有些人清醒,有些人尤不自知。
隆徽帝笑道:“还不到时候,如今左相的手段还未曾用尽。”
定国公沉思片刻。
微微皱眉,“陛下觉得,是谁?”
“亦或者,臣需要防范吗?”
最终结局,无非便是造反。
三路边境大军,南境有沈家在,无人可以调动。
西境的镇南王,到底是年轻气盛,恐会被策反。
而北境大军,将领之间最是复杂,保不准会有人贪图这份从龙之功。
京畿这里亦是不可掉以轻心。
隆徽帝敛眉,看着桌案上的笔山。
笑道:“做做样子,别被人看出端倪。”
定国公点头。
做样子,他熟悉的很。
当初与陛下可没少合作。
“陛下,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们本可以不用死人的。”
隆徽帝笑的漫不经心。
“权势欲望何其诱人。”
“长离,那些人现在不死,早晚亦是要死的。”
“区别只在于,是死在朕的手中,还是新帝的手里。”
“世家掌控朝堂,掣肘于朕,他们是万万不能留的。”
“朕好歹为帝多年,现在可以震慑住他们。”
“一旦新帝登基,他们必将得寸进尺。”
定国公很想问。
盛家难道就不是世家吗?
到底是懂得君臣之别,无法说出口。
好听点,他与陛下私交甚笃。
到底是不如从前那般了。
“陛下正值鼎盛,莫非是想退位了?”
魏亨脑袋垂的更低。
这话,定国公问的出口,他却连听到都觉得后背凉。
隆徽帝很是嫌弃的道:“早做打算,万一中道崩殂呢。”
魏亨直接跪下了。
两人看了眼魏公公。
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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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
魏亨来到了七殿下营帐。
看到他,应栗栗难免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