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复杂。
一面罗刹。
一面佛陀。
委实难以捉摸。
白圩心中感动,“倒是真舍得。”
应栗栗嘿嘿一笑,“我与师父,如师如父,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一整日下来。
应栗栗再次被谢良拎到洗浴房,搓洗了一顿。
每次她习武精疲力尽时,都是谢良帮她收拾的。
“我要做新娘子了。”谢良淋了一瓢水,倒在应栗栗头顶。
险些把她给呛到。
摸了把脸,她仰头看着面前女生男相的谢良。
“姐,你们不要搬走,就住这里吧,房间多得是呢。”
谢良点头又摇头。
“偶尔不住这里,我在京郊买了套宅子,环境清幽,适合修养,或许每月会去住个三五日,其余时间会留在浮生馆。”
倒不是她多舍不得这里。
主要是,花湖的身子太孱弱,离不开馆主的诊治。
这边正聊着,突然谢良看向窗外。
应栗栗在水中扎了两个猛子,起身捞起衣服穿上。
“姐,有人来了。”
两人冲出去。
白圩和沈北苍已经在了。
在应栗栗平日习武的场地,出现两个黑衣人。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老高和小徐?”
谢良上前,“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似乎是老高,此时出去没有进气多了,整个人几乎跟个死人差不多。
小徐焦急的看向谢良。
“良哥,快救救老高,他是为了救我才被伤的。”
白圩走上前,查看一番。
看向应栗栗,道:“栗栗,你来。”
应栗栗也不杵。
“姐,把人抱进去。”
谢良和小徐把人搀扶进药阁。
应栗栗穿戴好,上前检查。
“肺部遭遇刺穿伤,还在伤口不深,却也危及性命。”
“左腿伤到大动脉,身上的血应该都是这里的。”
“居然到现在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