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潇潇世有及,琵琶琳琅目无边。”
她顾不得吃鱼,趴在栏杆上,望着下方的红衣女子,素手拨弦。
女子肤色莹白,天鹅颈低垂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半面红纱遮住口鼻,神秘而有惹人追逐。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应栗栗想到兰陵王的结局,郁卒道:“师父,死在战场上倒是好事,怕就怕死在波云诡谲的政治斗争中。”
四大美男之一,赫赫有名的沙场宿将,死在帝王猜忌中。
委实可悲。
白圩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你不会死在战场上。”有他呢。
“亦不会死在朝堂争斗中。”有七殿下呢。
他的小徒儿,必定有着最璀璨的人生。
为了这个唯一的弟子,便是让他罪孽加身,永堕阿鼻他也认了。
撇眼的功夫,她看向对面的位置。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安国公怎么在洛州?”还有盛世子。
白圩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大概是师徒俩的眼神太“灼热”。
另一边的两人看过来。
顿时乐了。
郑谨冲着应栗栗勾勾手指。
应栗栗:“……”
狗贼,你招呼小狗呢?
啊呸!
看到连接两端的红绸,应栗栗道:“师父,我顺着红绸过去,会不会掉下去?”
白圩轻咳,“你觉得呢?”
虽说修炼出了内力,到底是初入门。
就这点本事,还想凌波飞渡呢?
不过……
白圩伸手圈住小徒儿的腰,在众人愕然的眼神里,踩踏着悬挂的红绸,横渡整座酒楼。
一袭白衣,尤似那落入凡间的谪仙。
翩若惊鸿。
“世子爷,国公爷,您二位怎的来洛州了?”
应栗栗笑眯眯的打招呼。
盛淮轻点桌子。
她拉着师父坐下。
“办点事。”盛淮这次是出来公干。
顺便把郑谨拉了过来。
毕竟,是这位的祖籍地,有他在,做事方便。
应栗栗没有多问。
人家和自己聊,是看在七殿下甚至是师父的面子上。
不然她在这两位眼里,比之蝼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