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自有他和定北侯府来交涉。
江绾垂眸,头也不回的出了外间的门。
春望等在门口,瞧见她出来了,恭顺的扶着她。
她走上方家的马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长长的街巷上空荡荡的,只有一辆马车等着。
月光落到她的花苞头上,将她间的小簪子映的闪着光,她的一缕丝顺着风飘,唇瓣红润的像是蜜色一般。
宁修平远远地落在一处府邸的树上,隔着飞檐楼与雕梁画栋,定定的望着江绾走上马车的身影。
马车前摆着小凳,但要抬腿上去,他还记得江绾当时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打颤的模样,怕是要费力。
果不其然,江绾动作迟缓的走上去,进马车的时候,还用手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鬓。
宁修平的瑞凤眼缓缓眯起。
他刚才从定北侯府中先走,已经命人将这药物的效用都查清楚了,此药名为媚骨香药,一男一女中,只要有一个人用了,并与另一个人交合,那两个人都会对此事产生欲念,无药可医,时效长达半年左右。
所以,他才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在意。
此药第一次时会让人失控,但往后效用越来越淡,硬抗也能扛过去。
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江绾,宁修平又觉得手骨痒。他自从碰过江绾之后,一直如此。
此时他盯着马车上的剪影,脑子里却总是掠过他想象之中,江绾脸色绯红的倒在马车上的样子。
他凝眸望着那辆马车,分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不想走。
他有无数种方法将今晚的事情告知给这个江夫人,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亲自去说。
大概两刻钟之后,方怀瑾便带着方囿于出了定北侯府,方囿于在外头骑马,方怀瑾推开了马车的木门,走入了马车。
在方怀瑾走入马车的时候,宁修平靠着树站着,胸腔内突然涌起一阵烦闷。
像是他精心摆弄好的布娃娃被他人占去了一般,那种烦闷在他心头盘桓,他站在原地片刻后,拧着眉跟上了方府的马车。
方怀瑾带着方囿于,江绾一道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内灯火通明,方怀瑾拽着方囿于便去了祠堂,看样子是要亲自动家法。
江绾还惦记着宁修平呢,她便行了礼,告知方怀瑾要去睡了。
方怀瑾心疼的摸着她的脸,语气格外温柔:“去吧,这些时日操累到你了。“
江绾面上温顺,心中却对方怀瑾的态度感到嗤之以鼻。
她上辈子那样在意着方怀瑾,也没瞧见方怀瑾如何对她好,这辈子她随便糊弄糊弄,方怀瑾反倒对她格外怜惜。
这男人果然贱得很。
女之耽兮,亦可说也。
只是她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幸而上头怜悯,让她重活一遭。……
只是她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幸而上头怜悯,让她重活一遭。
她行过礼后,便从方怀瑾这里离开,回了清心院。
她叫春望派两个小丫鬟在清心院外看紧,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方怀瑾。
又让春望守在自己的外间门外,然后自己在房间中飞快掏出来几张宣纸凌乱的摆在靠近窗边的书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