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教师办公室的路上，伊柠低头清理着微信上的小红点。
约她玩游戏的，统一回复：抱歉，我和别人约好啦。下次吧。
找她闲聊的，统一：[小猫仰头。jpg]
“咦？”
这个人居然有她昨天直播露脸那段的录屏视频，还问，是不是她本人。
伊柠看了眼他的备注：[大大大老板曹以]
没有像别的老板那样排序，也没有记什么身高年龄等等。
只有一个表示他巨有钱的前缀。
和简单的名字。
曹家。
印象中，这似乎是世家中的头部。
伊柠回：[小猫仰头。jpg]
然后继续下一个。
……
曹以似乎恰好在线。
她下一个表情包刚点出去，就见微信上方横幅一跳，他已经回复了。
曹以：[转账-元]（备注：度回答）
怎么一个两个都爱跟她转账？
伊柠没收钱，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回他：是。
曹以再次秒回：[流口水]
他又转了个两万。
随后道：拍张自拍看看。
伊柠眉头已经彻底皱起来了，直接说：不拍。
曹以了两个哭泣表情：要多少，你尽管开口。
伊柠撇撇嘴：你好没礼貌。
说完便不再理他。
清理完除曹以外其他所有的小红点，伊柠刚好走到办公室门前。
她郁闷地甩了甩酸痛的手，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淘宝客服。
“扣扣扣——”她敲响教师办公室的门。
这个老师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
伊柠一等等了半个小时，同在办公室的另一个老师恍然大悟，想起来：“我忘了。她还有2班一节课呢。没事，你再等会儿吧，快下课了。”
伊柠：……
当面跟老师道过歉，被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后。
再踏出大楼，已经是中午了。
西校区是纯粹的教学区，这个时间大家都去往东校区的食堂吃饭，或去宿舍休息，整片校区人影稀疏，只留白得刺目的太阳照着地面。
伊柠走了几步，无意中看见一瘸一拐的许从唯。
他刻意把整个身子藏在阴影处，扶着墙下楼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浓眉因疼痛而皱得死紧，嘴角还存着一点伤痕。
“你没事吧？”
四目相对，许从唯移了下视线，表情愈冷凝，“没事。”
“要不要扶着你？”
“不用了，谢谢。”
“可你好像疼得很厉害。”伊柠看着许从唯被冷汗黏湿的碎刘海。
许从唯最后还是没再嘴硬，让伊柠帮忙去医务室买一点快消肿止痛的药。
伊柠帮他买了口服用药，又拿了湿毛巾和冰袋。
随意挑了一间空教室，伊柠扶着他进去，看他手法娴熟地为自己敷冰。
伊柠没有多嘴去问他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