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山哥匕上所散出来的寒意,地中海忍不住一哆嗦,脑门上的汗珠子也下来了,“哥们,别乱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
“不知道?”见到地中海死鸭子嘴硬,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后腰上拔出了喷子顶在了他的脑袋上,“看不出来啊,刀子都不怕,那这玩意你怕不怕?”
“别别别!”
普通人在面对着匕之类的刀具,也许会有一些心灵上的忌惮,但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可一见到我连喷子都拽出来了,地中海的心理防线瞬间塌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我我待会就把钱退给他们,我不干了,这也太吓人了!”
说着,地中海就手忙脚乱的打算靠边停车,我却是再度用枪管子顶了顶他的脑袋,随口道:“不要停,继续开。”
“继续开?”
听见我这么说,地中海忍不住一愣,下意识的又将车子重新开动了起来,“哥们,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别难为我了……”
地中海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与惊悚,听起来马上就快哭了。
为了一点小钱,就帮人作恶,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我更加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永远也不会相信鳄鱼的眼泪。
直接无视了地中海的求饶,我下意识的扭头望了望吊在车后还在跟着的两辆面包车,继续道:“说吧,他们让你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此时的地中海已经被吓破胆了,连连开口道:“就……就带到北环路上鱼苗市场旁边的那栋废弃大楼里……”
那栋大楼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正是年后我跟瘸子与于大力生冲突的地方。
能雇佣陌生人诱骗我的人,只能是曲军了。
至于他将位置选定在废弃大楼,无疑就是看中了那里人烟稀少这一点了。
看样子,曲军是真坐不住了,打算跟我玩阴的了。
想到这,我暂时将喷子收了回来,然后摸出手机,迅打给了李永波。
估计是昨晚喝高了,电话过了许久都没有接通,我没有办法,只能打给了皇后的座机。
很快,一个服务生便接通了电话,得知我要找李永波后,服务生说了句稍等,便马不停蹄的去喊李永波了。
大概1分钟后,李永波那醉意朦胧的声音总算是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谁啊?”
“李永波,我留你在皇后是为了看场子的,喝成这个德行,万一曲军带人去砸场子怎么办?”
听到李永波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醉意,我的火气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往外冒了,“马上集合人马赶到鱼苗市场旁边的那栋废弃大楼里埋伏好了,曲军的人正在跟踪我。”
“啥?曲军?好好好,我这就召集人手!”
李永波虽然属于一根筋,可一听我这话也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马上挂断了电话。
待到我挂断了电话,山哥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你小子的胆子现在可是越来越大了,你就不怕咱们的人没赶来,咱们就已经被曲军干掉了么?”
“这就叫兵行险招”,我笑了笑,随口道:“放在平时,想让曲军出人跟咱们拼一下可不容易,好容易有机会了,不好好把握一下,那都对不起自己了。”
“经过昨晚那件事情,我估计曲军那边的人手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这次一次性出动了两车的人,应该已经是曲军压箱底儿力量了,只要把这些人干掉,曲军也就等于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对于我的分析,山哥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不过你小子拿自己做饵,还是太冒险了。”
“没办法,对于目前的战局来说,曲军耗得起,咱们却耗不起,如果让曲军缓过劲来,咱们就被动了”,一边说着,我还不忘朝着地中海说了句,“你老实开车就行了,目的地不变,车给我放慢到4o马。”
地中海的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连忙应了一声,“是是是……”
从县医院到废弃大楼,平时开车的话最多1o分钟的车程,奈何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所以车根本就提不起来,也算是老天帮了我一把。
3o分钟后,眼瞅着废弃大楼的轮廓已经变得清晰可见了,李永波的电话也终于打过来了,“山河哥,我跟兄弟们全都到了,妈的,今天太堵了,我们都是跑步过来的,现在我跟四眼鸡就埋伏在大楼里,需要我们怎么做?”
“一切等我的命令,就这样。”
就在我跟李永波通话的时候,出租车已经稳稳的停靠在了废旧大楼前方的空地上。
只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此时的空地上竟然还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x5,车里没有人,属于空车状态。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车辆的?
难不成,曲军在这里还留了后手?
不应该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刚才李永波就应该告诉我了啊?
就在我坐在车厢里,还在犹豫之际,就看到不远处的废弃大楼内缓步走出了三道人影。
那是两男一女,女人走在中间且最中央的位置,她的皮肤很白净,冷艳而光滑,时刻散着淡淡的自然冷光。
毫不客气的说,单论模样,这女人起码跟黎霜不相上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女人我还认识,不是别人,正是跟我约好了半个月后单挑的白优!
“白优,她怎么在这?”
我可不想伤及无辜,见状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并快步走到了白优面前急道:“你怎么在这啊?赶紧离开这里。”
“你是……”旁边的两个男人全都长的文质彬彬的,见到我对白优“出言不逊”,原本还想充回好汉,可当他们的目光望见我手中拎着的喷子以后,立马脸色骤变的推后了几步,不敢言语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因为那辆跑车的缘故,白优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漠。
一听我这话,白优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冷冷道:“怎么,不敢应战,现在改用喷子来吓唬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知道白优肯定是误会我了,可事态紧急,我根本来不及跟她解释,只能一咬牙,一把扯住了她那戴着黑皮手套的小手,飞快的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