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打伤周深的这件事情不是郭军做的,那这件事情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山河,你也知道,深哥受伤了,梅姐的心情不太好,有什么事儿过后再说吧。”
见到我和祖梅梅之间稍微有点尴尬,刘铭衫忍不住站出来插了句嘴。
这时候,Icu的大门也刚好打开,祖梅梅甚至连问都没问我一句,便领着刘铭衫进去了。
唉……
望着祖梅梅和刘铭衫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我不禁叹了口气。
见不到周深,我连最后的希望也彻底化为了泡影,我的命运仿佛也在此刻定格了。
走出医院后,我又尝试着给黎霜打了几通电话,结果无疑全都石沉大海。
看来,郭军绑了黎霜,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叮!
刚刚挂断了电话,杜明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我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接通。
很快,杜明那急切的声音便随之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你怎么回事,电话一直打不通?”
“昨晚的事情大勇已经跟我说了,我这里还有五万块钱,你给我个卡号,我转给你。”
杜明的话让我那早已快要冰封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记得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你说过,这五万块钱应该是准备结婚买房付付的吧?”
“行了别扯了,你这不是着急么?赶紧把卡号给我!”
“谢了兄弟”,举着手机,我终于露出了这两天来久违的一次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下充斥着更多的,则是苦涩与惆怅,“我已经……不需要了……”
接着,不等杜明开口,我便已经挂断了电话,并将飞机再次切换成了飞行模式。
整整一天,我都把自己圈在了一个小吃部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终于熬到了下午五点三十分。
结清了所有的账目,我拎着提前准备好的一个编织袋子,并将一把西瓜刀用报纸包好后藏在风衣里,便坐上了去往得月楼的出租车。
得月楼是我们吴城三大酒店之一,绝对算的上高档了,平常来这里吃饭的人,用非富即贵来形容也不为过。
抵达得月楼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五点四十分。
一号包厢就在得月楼二楼的最东头,属于整个酒店里最大的包厢。
待到我拎着编织袋刚刚走进二楼楼道的时候,隔着老远便看到一号包厢的门口,此时已经站满了无所事事的马仔了,粗略看上去起码不下二十多号的样子。
看来,此次一行,注定是十死无生了!
妈,对不起了,我让您失望了;
瘸子,对不起,没办法给你养老送终了;
黎霜,对不起,这一次是我连累你了;
还有姜勇、杜明、小波和虎子,对不起了……
脑海中宛如幻灯片一般,闪过了我妈和瘸子、姜勇等人的脸庞后,我先是长舒了口气,然后将心一横,拎着编织袋大步走向了那些混混。
今天,老子也给你们来场大戏,戏曲的名字就叫——单刀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