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郭军那伙人以后,我跟杜明便快步赶到了诊室门口。
这时候,那些躲起来的白大褂已经全都出来了,纷纷开始收拾起了楼道。
望见我和杜明走过来,虎子马上凑了过来,说护士已经开始给李永波缝针了。
小波伤的还是蛮重的,脑袋上缝了三针,胳膊和肩膀也都缝了好几针。
大概半小时后,小波身上的伤口总算是处理完了。
按照白大褂的意思,是想让小波住院的,但李永波却说什么都不肯,还说医院就会忽悠钱,质疑要出院。
没办法,我只能让虎子开着拖拉机,载着我和小波回到了地八村。
临分开的时候,杜明还不忘叮嘱我,让我最近一定要小心点,还说郭军是个典型的小人,他一定会报复的。
杜明说的我都明白,但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
回到李永波家以后,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担心半夜出问题,虎子当晚也没有离开,直接跟我俩睡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杜明给唬住了,这一晚上郭军那伙人还真没来。
可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个还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之际,院门便被人砸的哐哐作响了。
来人不是郭军,而是姜勇!
姜勇貌似已经在杜明的嘴里了解到了昨晚的事情,他只是告诉李永波,让小波放心,还说这事一定得找回来以后,便拉上我,让我跟他走一趟。
不知道姜勇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叮嘱了小波和虎子几句,这才坐上了姜勇的摩托车,离开了地八村。
路上,我问姜勇到底生了什么事?
姜勇告诉我,说今天凌晨三点来钟,瘸子起夜的时候,看到鱼塘边有个黑影。
瘸子喊了一嗓子,那人转身就不见了。
当时瘸子也没当真,结果今天起来一看,一池子的鱼全都已经翻肚皮了。
现在我妈已经报警了,相关部门的人员正在取样化验,因为我没有手机,我妈也联系不上我,这才打电话给了姜勇,让他帮忙找找我。
“又被人倒了一塘清了?”
根本不用化验,一听这话,我的脑海里立马便浮现出了于淼和郭军的影子。
于淼就不用说了,五年前我家鱼塘就是被他嚯嚯的;
至于郭军,同样是个下三滥,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那档子事儿,往鱼塘倒一塘清,他也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亦或者,这事儿没准还是他俩一起做下的也不一定呢?
待到姜勇载着我风尘仆仆的赶回家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我妈正呆呆的坐在岸边,哭的老泪纵横的。
瘸子则是蹲在我妈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轻地揽住了我妈的肩膀。
鱼塘周围,还站着几名警察和白大褂,杜明也在场,鱼塘已经拉上了警戒线,杜绝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