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我拔剑的时候,太叔申直接冲到了我的身前,拳头上裹着一层阴气朝着我的脑袋打了过来。
因为我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那团黑烟上,等太叔申到我身前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反应;连金光咒都没能用出来,只是提起体内残余的炁覆在手上,仓促之间接下了太叔申的一拳。
然而,且不说我与太叔申之间的修为差距;单是他蓄力一击,我仓促应付,就足够我喝一壶的了。虽然没让那一拳直接爆了我的头,但我也被太叔申给打飞了出去,直到撞到另一堵墙上才停下。
被太叔申一拳打飞,又丢了木剑,我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刚才我之所以能够与太叔申纠缠许久,并不是因为我和他修为相近,而是因为那柄木剑对我炁场的增幅。
虽然不知道那木剑到底是灰袍老道从哪搞到的法器,但就从灰袍老道把木剑交给我时眼中流露出的不舍来看,这木剑绝不是一般的法器。
要知道,一个好的法器可是几乎等同于修行者的另一条命啊!
太叔申那老东西,修行接近一甲子,所用的那根烟杆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法器;但就从刚才的交手来看,他那烟杆肯定远不如我的木剑。
毕竟,如果那根烟杆是跟我的木剑一个等级的法器的话,就凭太叔申高出我不止一筹的修为,刚才交手的时候我的木剑就该被他给打碎了才对。
太叔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他瞟了跌坐在墙脚的我一眼,随后便伸手朝着飘浮在空中的木剑抓去。我本想阻止,但奈何此刻体内血气翻涌,连炁都快提不起来了,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这木剑。。。。。。也不像是什么法器啊?怎么就能硬接我的鬼烟杆呢?”
太叔申提着木剑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半截烟杆,只见烟杆上多出了许多痕迹,估计都是刚才被我用木剑砍出来的。
见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法器被砍得坑坑洼洼,太叔申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肉疼。看向木剑和我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阴冷,拿着木剑的那只手上也冒出了阵阵幽绿的阴气。
“卧槽你个老逼登把剑给我放下!”
看见太叔申要毁了木剑,我直接强忍着体内的疼痛冲了过去。
灰袍老道临走时就留给了我三样东西,这木剑就是其中之一。要是今天我眼睁睁地看着灰袍老道留给我的法器就这么毁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这般想着,我的手也摸进了乾坤囊,捏住了一张符箓。
但还没等我把符箓拿出来,太叔申那里就又有了动静。
原本被太叔申握在手里的木剑突然开始不停地震动,随后剑身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
看见木剑裂开,我心中一紧,直接就要掏出符箓跟太叔申玩命。
只不过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木剑的表面便完全裂开,露出了另一把法剑的剑身来。
而那后出现的法剑上却散出了阵阵的道家正气,直接把太叔申手上的阴气给消弭干净,使得太叔申不得不把剑丢掉。
也不知道是那柄法剑太过锋利,还是刚才太叔申丢剑的时候力气用得太大;那柄法剑的前半截剑身直接插进了地下,而露在地上的后半截剑身上还刻着字。
那字用的是小篆,横画平,竖画直,体正势圆,想必那刻字之人一定是当世一流的书法大家。
字一共有两个:
“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