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香惊恐的睁大双眼,她喘不上气来脸涨的通红,不断的拉扯着鹿筝的胳膊想来她的双手扯开。
“主儿,奴婢是……惠……香……”
鹿筝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上愈的用力。
忽然她感觉脚边蹭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触感软绵绵的,接着她的右脚骤然一痛。
“啊!”鹿筝理智回笼,她看着眼前差点晕厥过去的惠香猛的收回手后退几步。
她愣了一会儿,低头一看才现自己右脚的小拇指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有鲜血汨汨而出。
在看旁边,有只老鼠正在啃食她的脚趾!
“啊!有老鼠,有老鼠!”
惠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从差点被掐死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又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大跳。
她想起宫里老人曾经说过老鼠也吃人的传闻,抄起旁边的扫帚用力拍打着老鼠,老鼠吱吱叫着仓皇逃走了。
“主儿,没事了,奴婢把老鼠赶跑了。”惠香看鹿筝的脚趾还在不停的流血,只好扶着她坐下,找出仅剩的一瓶止血药撒在她的伤口上,并用布条包扎好。
鹿筝看着惠香脖子上紫红的掐痕,想起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她方才差点就把惠香给掐死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要是把惠香掐死了,谁还会照顾她?!
“还疼么?刚才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不是故意想要掐死你的。我只是感觉那个贱人的脸总是在我眼前不停的乱晃,我看的心烦,忘了是你了。”
惠香勉强的笑笑,“奴婢不怪主儿。”
她怪又怎么样,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主儿就算失宠了,也是她的主子。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那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鼠,不然她现在怕是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不过主儿到底是真疯了还是把她错认成祝御女了?
若是真疯了被皇上知道了,主儿便会进冷宫,那她就有机会去别的地方当差了,就不用守在这鬼地方。
“奴婢知道主儿是因为太过伤心,这才才出现了幻觉。”
“我是太恨了,我恨不得啖其皮肉,喝她的血!”
鹿筝想起从前她初进宫时皇上对她多好啊,还陪她放风筝。她虽不说宠冠六宫,可也锦衣玉食。
哪像现在饭菜都是馊的,被子也是潮湿的,连口喜欢的茶都喝不到,还处处受那些阉人的白眼和挤兑。
“惠香,幸好还有你陪着我。我若是往后还有机会出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惠香心里冷笑,从前风光时她都没沾到光,以后就会了?再说了,她得罪了祝御女,就是得罪了贵妃娘娘,能活着就算好的了。
放着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偏要去害祝御女。害就害吧,小心点也行呀,还偏偏让人给现了。
“您是奴婢的主子,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上了药,鹿筝只觉得伤口疼的愈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