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居然亲自给她擦脸?!怎么这么不真实?
虽说一个男人给自己的生病的女人擦脸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可在这个负犬至上的朝代,对方又是九五至尊的皇上,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不愧是久经情场的高手,拿捏女人的心思果然有一套。这要换成贵妃那种恋爱脑,怕是早就感动的鼻涕横流了。
祝慈哼唧了一声,纤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双眸。
她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搜寻了一阵才落到沈确身上。
“皇上?”她语气很是怀疑。
“是您么,皇上?”
“是朕。”沈确将帕子交给红袖,用力握住祝慈的手。
“你醒了,好点了没有?御医说你寒气入体,这才病倒了。想来是你昨儿整夜的写经书,着了凉。”
祝慈当然自己知道自己是着了凉才钱的,她昨天抄写经书的时候故意开了一宿的窗户,为得就是让自己生病。
这样她突然晕倒才不会惹人怀疑。
“嫔妾好多了,就是觉得浑身痛的厉害,仿佛被马车碾过一样。”
祝慈猛的咳嗽了几声,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想到什么,连忙用手捂住嘴,背过身去。
“皇上还是离嫔妾远一些吧,嫔妾染了风寒,万一在传给皇上,那嫔妾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朕是天子,有真龙护佑,不会有事的。”沈确的手放在祝慈的肩上,将她的身子给扳过来。
祝慈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泛着白,“怎么能让皇上亲自照顾嫔妾呢,嫔妾何德何能。皇上不能嫔妾的气了么?她一吸鼻子,不禁委屈的红了眼眶。
“朕都知道了,是朕误会了你。”沈确将祝慈扶起来,又命红袖拿了个软枕让她垫在背后好舒服一些。
“你方才为什么不跟朕说实话,害的朕冤枉了你。”
祝慈拉着沈确的手,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薄一层茧子,摸起来有些粗糙。
“鹿才人她毕竟身怀龙嗣,嫔妾受着委屈不打紧,可鹿才人和她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个闪失。皇上肯定会伤心,皇上伤心,那嫔妾也不开心。”
她垂下眼帘,睫毛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况且嫔妾跟鹿才人朝夕相处这么多日,虽然鹿才人有些时候说话太过直白,但嫔妾相信她不会有什么坏心。嫔妾没有把握的事,不敢乱说,让皇上心烦。”
听祝慈这么说,沈确微微一愣。她竟然是这么想的,因为担心鹿御女腹中的孩子,怕自己难过。她宁愿自己受委屈,才不肯吐露实情的。
他方才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还怀疑过她。
沈确不禁有些愧疚,“她已经亲口对朕承认了,是因为嫉妒你,才在桃花玉颜粉里下了毒。谁知道你自己没用,反而赠送给了淑妃,让淑妃受了无妄之灾。朕已经降了她的位分。让你受委屈了。”
“只要皇上相信嫔妾,嫔妾就不委屈。”祝慈摇摇头,又哭又笑的。
“淑妃娘娘实在是无辜,淑妃娘娘的脸怕是……嫔妾实在是心中有愧,但愿淑妃娘娘会没事,不然嫔妾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